[誰人在對麵
映照我炫耀]
我緩緩轉過頭望向身邊的金堇洛,即使並不聰明的我,也似乎隱隱的聽出了什麼,更何況是聰明的他,隻見金堇洛一向不羈的眼眸裏深邃一片,突然,下一秒,他摔下帽子,不由分說的跨過座椅奮力的撥開前麵的人群,一路朝舞台上方跑去。
跑到最前排,保鏢們自然上前阻攔,推搡之間,就連舞台上的廖思承也注意到了。
“讓他上來。”
保鏢們這才鬆了手,金堇洛帥氣的跳跨上舞台,拿過一旁的支架式麥克風,走到最前,台下的觀眾們一個個都瘋狂的呐喊著,分不清究竟是為了誰,或是為了這瘋狂到幾近不可思議的一幕。
金堇洛回頭微微抬起下巴,用狂妄的姿勢及眼神看著廖思承說,“既然是寫給我的歌就大方的承認,別扭的家夥。”
“你這家夥!”
“還記得我們以前樂隊的主打歌嗎?”
“當然。”隨著廖思承話音落下,一段勁爆到幾乎另全場再次沸騰的音樂從他指尖彈出,廖思承勾起嘴角,眯著雙眼,那久違的人,久違的旋律,久違的一切。
其實都那麼簡單。
隻是向前邁了那麼一小步。
卻是好比天地的一大步。
這個夜晚,是令人難忘的,台上的兩個人,台下的所有人。
也是在那一刻,我想金堇洛突然明白了過去問過我的,一直都未曾明白的事,為什麼即使站在舞台的最高點,為什麼所有人都把他當作神一般膜拜時,也從未感到快樂,從未感到滿足。
那是因為……
沒有人分享。
廖思承的演唱會場場爆滿,公司甚至還提議加場,但被廖思承拒絕了。
他們的賭約結果是什麼其實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我偷偷的聽到了一些事情。
比如廖思承在演唱會後台的休息室跟金堇洛聊天,兩個惡魔東一句西一句的扯著,不知誰先提出,總之最後他們愉快的一致決定了重組兩人樂隊。
所以金堇洛之後的演唱會也將會變成他獨身之前的最後一場告別演唱會!
雖然我表示很懷疑他的動機!
再比如金堇洛會在我背後跟廖思承說他要重新開始追我,死皮賴臉的粘著我,廖思承就會回他:正好甩不掉呢,有本事就你拿走。
我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時的自信,就好像我天生就是屬於他的。
這個惡魔一樣的家夥……
這個……像罌粟一般讓我上癮的無法戒掉的家夥。
演唱會結束之後的第二天就是公司高層們特意為廖思承準備的慶功宴兼告別宴,宴會進行到一半,廖思承就帶著我逃了出來,他說想帶我去個地方。車子一路開去,竟然是遊樂場。
他說總是夜晚和我來這,白天,還從未和我一起來過。
那麼……這算是約會嗎?
因為演唱會的關係我和廖思承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約會過了,我偷偷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這個在我身旁的家夥,這個這麼帥氣完美的家夥,竟然是我的男朋友!上天,你是不是太眷顧我了呢?
“帥嗎?”廖思承突然轉過頭含笑看著我,原來他發現我在偷看他了。
“什麼啊……”我尷尬的把目光從他臉上挪開,岔開話題說,“你,你一直不肯跟我結婚是不是怕我當藝人的妻子會很累啊?”見他不說話,我更加確定起來,“對吧,一定是因為這樣,沒想到你還挺心疼我啊。”
廖思承敲了敲我的腦門,“安念念,你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有的沒的,就不能多看看書嗎,這次期末考看看你都掛了幾門,你媽讓我回家好好輔導輔導你呢,我正在想,用什麼來好好輔導你。”說到最後,廖思承邪惡的彎起嘴角。
“胡說!我媽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我的成績了……”
“終身大事都定了,還有別的可以關心嗎?”廖思承隨口說了句,聲音很輕但還是被我聽見了,我疑惑的湊過腦袋問,“什麼終身大事?跟誰定了?什麼時候定的?”
廖思承拉過我,“走,我們去坐摩天輪。”
“等等,你告訴我嘛!”
就這樣,我被他拖到摩天輪前,那裏人山人海排著長長的隊伍,我突然覺得,其實晚上來也挺好,至少不用排隊。
廖思承這遊樂場不是你家開的嗎,能不能申請插隊呀?當然,我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咱不搞特殊。
好不容易輪到我們,我剛興奮的回頭想拉廖思承的手臂,卻發現他已經被一群女生圍在中間,她們都在瘋狂的尖叫拍照,顯然,已經認出了他就是M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