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梅也是莞爾:“看你條件這麼好,手上也有不錯的人選,我就是有些忍不住。”
“謝謝您,不過也先得等我把嫁妝錢賺夠了。”她找個話題圓場。
杜如梅似是很高興,“那敢情好,我得留你多賺點錢。”
兩人相視一笑,話題又轉向輕鬆閑聊的家常。%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回去的路上,季曉漾仍在想著杜如梅這個女人,她挺崇拜她的,事業愛情雙豐收,肚子裏又有了一個寶寶,真是羨煞旁人。
想到這裏,她的腳步有一絲猶豫。
月事已經遲了快兩個星期了。
剛開始晚了幾天倒是平常,反正她一向不準。再等了幾天還是沒來,她有些急了,頭一次買了一根很貴的試紙,倒也沒驗出兩道杠來,她才放下懸著的心,心想可能是心情影響了生理變化。
可是,它現在還是沒有來。
轉身回到剛剛路過的藥店,她走到櫃台旁,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售貨員說:“麻煩你,我要試紙。”
售貨員自然是挑了最普通的給她,她覺得不夠,便說:“多拿幾種牌子的,價格無所謂。”
那人自然是眉開眼笑,裝了一大包給她。
回到家裏,她一根根的試,包裝紙散了一地。
試紙上殷紅的痕跡慢慢的浮現出來,一道,兩道。
她慌了,又拆了一盒。
依然是兩道。
她嚇的腿軟,一下子癱在格子瓷磚上,冰冷的感覺從地麵延伸至心裏。
於是失眠。
躺在床上一雙眼睛驚恐的睜得老大。
蘇易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聯係她了,她亦是。
那次的繾綣也是為了結束而做的最後的施舍,顯然他是放了手。
那她斷斷不能找他了,又不是故意為之,更不是要拿著孩子去要挾他什麼。那一次像死了一樣睡了三天,連這麼重要的事也沒記起來去辦,她真是糊塗,現在這般光景簡直是五雷轟頂。
感覺自己像塊又髒又破的抹布,被人掏光了真心,享用過身體,弄舊了就甩手拋棄。這種始亂終棄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居然也會輪到她。
懇求了一晚上的老天爺,告訴她不是真的。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婦科總是大排長龍,她坐在位置上等叫號,指尖冰涼,微微顫唞。
終於輪到她。
“什麼症狀?”女醫師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感情。
“我那個沒有來,”她囁啜的回答,“試紙都是陽性的。”
“去驗下小便,化驗下血。”醫生熟練的開了單子,遞給她。
她有些怔怔的站起來,呆呆的排隊化驗,挽起袖子驗血。
殷紅的鮮血順著管子流出來,拔出針尖的一刹疼的她臉色慘白。從小就最怕打針吃藥,現在倒是爭氣了,卻用在這種事上。
化驗結果當然不能幸免於難。
“懷孕了。”醫生看了她一眼,見季曉漾麵無血色,一副霜打的小苗樣,似是司空見慣,“要弄掉的話趕緊做決定,超過五十天你可是要遭罪的。”
季曉漾仍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她稀裏糊塗的謝過了醫生,轉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路過垃圾箱的時候,順手把所有檢查結果全扔了,仿佛這樣就不是自己的了。
醫院還是一樣的擁擠,人來人往的撞了她也不知道疼。季曉漾就像個斷了線的娃娃,丟了魂似的晃蕩。
索性請了假,說是身體不舒服。杜如梅心疼她,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