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3)

就同意了,還囑咐她養好病再來工作。

家裏依舊是冷冷清清的,靜默的空氣中若有似無的還有他的氣息,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腹,沒有一點兒即為人母的喜悅。

自己不過是個小人物,汪洋大海裏的小蝦米。隨波逐流,身不由己。對手太過強大了,她這些年最多受的那些小家碧玉似的家庭教育,也沒能讓她像個彪悍的潑婦,去找這個負心漢尋死覓活。

她像隻受傷的小獸,畏畏縮縮的退到角落裏藏起自己的傷口,等那些疼痛消失,她就走出來,繼續生活,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把傷害埋在自己都看不見的地方。

偷偷的解決掉嗎?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樣狠心冷血。

打開搜索引擎,輸入那些不堪的字眼。

網上的解說和論壇裏的真實描述,令她畏懼的想作嘔。她和他同居幾個月的事情,瞞著父母,瞞著朋友,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想來,倒是慶幸自己顧慮的太過周全,與至於現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但是這種血淋淋的手術,要她躺在冰冷的醫院裏,獨自麵對嗎?身邊連個遞水的人也沒有麼?

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絕望的一頭栽到床上,她真是欲哭無淚。

抬頭看看手機屏幕,兩人的大頭照明晃晃的刺眼。

他目光依舊深邃柔情,她還是笑得像個傻瓜,唯一一張合影,祭奠那一段美好的時光。

“蘇易晟,你回來找我好不好?”

她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掉了下來。鼻尖和喉嚨隻是酸澀的疼痛,連自己都看不下去這幅軟弱沒出息的樣子,但是她現在是真的太害怕了。

於是鬼使神差的給他打電話。

接聽的聲音似乎很熟悉,但卻不是他。

“是宛如姐嗎?”

她一愣,以為打錯了,說:“我找蘇易晟。”

“呃,是季曉漾?”那端似乎認出了她的聲音,驚奇的問。

“陳柏堯?”她也聽出來了。

“嗯。那個,蘇董他現在不方便接聽電話,過會兒我會轉告他的。你有事嗎?”陳柏堯似乎有些一反常態,她竟然聽出一絲慌張。

“蘇易晟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嗎?”早已忘記自己打電話來的初衷是什麼,陳柏堯的反應令她覺得隱約有些不安。

“他沒事,就是不方便接電話。”陳柏堯的口吻又恢複了正常。

“他在家?”周一他出現在總部的幾率很高,況且現在已經快到了吃完飯的時間,季曉漾的推測應該沒有錯。

“呃...是的。”

看樣子陳柏堯的嘴裏也是套不出什麼話來了。她禮貌的寒暄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一個人胡思亂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沉不住氣,穿起了外套,直奔到樓下,攔了一輛出租車,“師傅,中央新城,晟世集團。”

雖然不常來蘇易晟的家,但是值班的工作人員都認識她。點頭打了下招呼,她就走進了電梯,按下58層。

樓層很高,電梯停穩的時候她甚至有些暈眩。密碼還是2020,電梯門一開,她就衝了出去。

他家的密碼也是老樣子,看來他對自己的人品還挺放心。

推開門,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

換了鞋,低頭看見玄關處有一雙極其□的酒紅色恨天高,足足十公分的高度,肯定不是她的。

她這才明白,他不方便什麼,她以為他出了事,心急火燎的跑過來,卻發現事情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一次又一次的心存希冀,卻一次又一次的被現實打碎。

她控製不住自己的一雙腿,顫顫巍巍的像個年邁的老人,抓緊著旋轉樓梯的扶手才能慢慢走到他的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