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絨做的獸皮很貴,兔子個子小,很難抓,而且皮毛打理起來非常麻煩,不過沒關係,他們的雌性值得最好的。
伊布和伊倫對希天很好,可以說是好到心坎裏。東西挑貴的好的用,每天都守在他身邊,讓戴夫給他檢查身體,就算希天一心求死,死神也愣是沒能從這兩個一根筋的獸人手裏把他帶走。
為什麼還要活著呢?
希天恢複意識時,第一個想法不是觀察自己所處的地方,他在懊惱,明明已經答應好要去死了,可是他怎麼還活著呢?莫非他已經死了,現在是靈魂形態?可是也不對啊,心髒還在跳動,血液還在流淌,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生命的脈動。
不該如此的。
希天如此想著,目光落到放在桌上的石筷子上。
伊倫從外麵打獵回來喜滋滋地跑去看希澈時就看見了令他魂飛魄散的一幕——希天站在石桌旁,纖細的手抓起尖利的石筷子狠狠地湊向自己的心窩。
“雌性——!”
砰,咚!
希天被撞翻在地再次暈倒,這下是真的爬不起來了。逞強下床又來這麼一記重擊,嗬嗬……
伊布幾乎是在伊倫慘叫的瞬間就扔下手裏的東西閃身進房,先是把希天抱上床,檢查確認他沒事後才把伊倫拎起來給他被穿了個洞爪子上止血藥。
“哥,雌性下手好狠啊。”
“嗯。”我看見了。
“哥,雌性本來是想刺穿這裏的。”伊倫用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心窩。
“……”
“哥,我們要對雌性很好很好才行,這樣雌性就會一直和我們在一起了。”
“這是當然。”
希天的醒過來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思,但他在心裏流轉過各種死法後才悲劇地發現,他動不了了。
伊布和伊倫兩兄弟一左一右把他夾中間,一個抱著他的腰一個壓著他的腿,連翻身都成問題,兩個人還有睡得死死的。
希天鬱悶地在黑暗裏幹瞪眼,掙了半天抵不過疲勞的身體再次睡過去了。
一覺到天亮。
希天醒了,而且床上隻有他一個人,很好。環視四周,筷子沒了,石桌沒了,架子沒了,房間裏隻有空蕩蕩的一張床……
這是要他上吊嗎?
未免太難看了吧,而且……抬頭一看,沒房梁。
嗯,絕食好了。
於是,中午樂嗬嗬地抱著碗去給醒來的希天送飯的伊倫悲劇了,怎麼請求他的雌性就是不肯張嘴吃東西,急得他淚眼汪汪。
向來話少的伊布勸了幾句,可是希天根本不看他一眼,把頭扭過去半個腦袋都埋在香香軟軟的兔絨獸皮裏,嗯,他喜歡這個。
伊倫冥思苦想,記得小時候他不肯好好吃東西他阿爹怎麼做來著?嗯,扒開嘴巴往裏麵倒來著。不行啊,對雌性怎麼能那麼粗魯呢?
用嘴巴渡過去?這是個誘人的好主意,可是對雌性怎麼能這麼無禮呢?這是變相的強迫啊,他還指望著雌性和自己一起生寶寶呢……
於是,伊倫開始死纏爛打,端著碗在希天身邊不停地晃悠,伊布更是直接,把希天抱起來上身靠自己身上,勺子抵在他緊閉的嘴邊,“多少吃一點。”
“這是鮮雞湯,很好喝的,裏麵還有野菇,還有野菜呢,味道很好很好的。”伊倫一個勁地誇讚,試圖把希天的視線吸引到碗裏。
希天緊閉雙眼堅決不開口吃東西,心裏納悶的不得了,有完沒完啊,就知道妨礙我尋死,你們救了我我不殺你們還不夠嗎,得寸進尺什麼的真討厭,魂淡別用那玩意兒碰我牙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