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彼此有話直說的嗎?
“我想要……”她扯了扯他的手,眼睛,再一次放射出當初說想要去工作時的委屈神色,“你不是說你會把他當寶一樣疼愛的嗎?”
“呃……”顧夜一愣,才想起自己似乎真的說過這句話,可是他隻是被氣到了才瞎說的啊!當然,這種話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一說,可能老婆不保。
“那就順其自然吧。”他輕輕說了一句,重新將她摟進懷裏,關了燈,聞著她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閉上了眼睛。
計然點了點頭,也開心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他雖然沒有明確答應,但說“順其自然”,按照他努力的程度,與說“要”,其實沒有多大的差別。
過了一會兒,計然有些昏昏欲睡了,卻又突然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句堅定的話:“可以要,但是隻要女兒。”
計然鬱悶了,她想要個像他一樣帥氣的兒子呀……剛想回嘴,頭頂卻又傳來一句——
“要是生兒子,這個家裏就會有兩個人欺負你了。”
計然愣了三秒鍾,立刻死命點頭:“女兒!就要女兒!要是兒子就打掉!”
顧夜滿意一笑,緊緊地摟住懷裏的女人,笑眯眯地睡去。
明天……有她的陪伴,又是美好的一天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於萱祁演番外篇(3)
清秋和計然婚禮的那天,於萱知道,祁演必定會去,因此特意拉著Zac一起,壯壯聲勢,她知道,這種方法很幼稚,甚至很裝X,但是讓她一個人麵對祁演,她真的不想,也不敢。
滿屋人歡笑著、交談著,觥籌交錯,但於萱卻食不下咽,因為她知道,祁演就在旁邊那一桌,雖然他根本沒有看過她,但她卻仍舊似乎感覺到,他眼神的停留。
她一邊與Zac說話,一邊用餘光留意著他的眼神,幾次過後,不禁自嘲地笑了,她什麼時候也幹起這種曾經她最不屑的事情了?
於萱本就不是一個會喝酒的人,白酒一杯一杯的下肚,臉漸漸地像火燒一樣紅了起來,一摸,燙的灼手。感覺到胸口越來越悶,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推開椅子,本能地想朝空氣流通處走。
Zac見狀,立刻拉住了她,輕輕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沒事兒。”於萱擺了擺手,“我隻是想去下衛生間。”
Zac見她雖然有醉意,但還不至於爛醉如泥,而且他也正和旁邊的人聊得興起,也就沒有非要陪她去。
眼尖的清秋和計然剛一桌一桌地敬完酒,剛想和顧朗、顧夜一起坐下,就看到於萱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走,清秋立刻覺得不對勁,拉著一臉疑惑的計然就跟了出去。
兩個本因充滿新婚之喜的女人,此刻卻聽著一個受了刺激還醉醺醺的女人在那哭訴,心裏不禁滿是心酸。於萱的個性她們是了解的,這次的發泄,或許就是出於她那麼多年暗戀未果積累的怒火,清秋沒有阻止,想著或許把難過徹底發泄出來,明天醒來之後,便可以用新的態度對待未來的一切。
於萱:“你們說……Zac是不是對我很好?”
計然:“好好好。”
於萱:“你們說……祁演是不是很壞?”
清秋:“壞壞壞。”
於萱:“他那麼壞……為什麼我還犯賤喜歡他呢?”
清秋剛想回話,卻看到遠處柱子後,一個影子一動不動。她眯了眯眼,心裏了然,於是話鋒一轉,輕輕地湊在於萱耳邊說:“要不,趁這個機會,和Zac也結了吧。”
於萱一聽,瞬間來了勁,醉醺醺地對著天空大喊了一句:“好!老娘就結了!”
她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就往前走,計然趕忙攙住她,擔憂地問:“你這是去哪兒啊?”
於萱嗬嗬嗬地笑了幾聲,大聲回道:“我要去向Zac求婚!這樣……這樣……就能住到美國去,就能永遠不、不……不回來了……”
醉了酒的於萱力量不是一般的大,揮舞著手就倒來倒去地往一個方向走,計然拉著她,疑惑地看了眼清秋,卻隻看到清秋滿臉微笑地坐在木椅上一動不動。她快要拉不住於萱,於萱走到柱子邊,一個腿軟,差點就倒在了地上,幸好柱子後突然伸出了一雙手,穩穩地將她攙扶住。
計然剛想道謝,才發現那人竟然是祁演,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瞪著他,“你現在滿意了?!虧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看到她為了你醉成這樣,你滿意了!”
祁演沒有答話,隻是陰沉著一張臉將於萱摟緊懷裏,緊緊固定住她亂揮舞的雙手,一看還是止不住她的動作,於是心一橫,突然橫抱起她,抬腿就往酒店門口走。
“哎!”計然剛想追過去,卻被清秋止住了動作。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卻隻看到清秋一臉微笑地望著門口,聲音低低地說:“讓他們說說清楚吧,我相信祁演不是沒心的。”
“你怎麼知道?”
“一個沒心的男人,會躲在柱子後麵偷聽那麼久嗎?”
計然突然轉過身,看了看雪白的柱子,借著路燈的亮光,隱隱約約的,似乎還能看到白色的石灰上殘留著紅色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