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是……似乎難度太大。
三、閃人保命。趁他還沒醒,先跑了再說,等下次遇到,就說自己從來沒來過他家!嗯,看來隻有這樣了!
於萱抿著唇點了點頭,偷偷摸摸地下了床,忍著身體的不適穿好衣服,慢吞吞地爬到房門邊,剛開好門想要出去,身後便傳來了一聲冷冷的——
“你去哪?”
於萱心裏暗歎:死了死了徹底死了!她慢吞吞地轉過身,強顏歡笑地說:“呃……那個……我剛來,看你還睡著,想著下次再來吧額嗬嗬嗬……”
“昨天我沒醉。”意思是事情是怎樣的,他一清二楚。
“啊?哦……”於萱不知道怎麼接話了,隻能默默地低頭。
祁演起身靠在床背上,沉默了很久很久,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萱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聽到他輕輕地說:“原本,我想讓那種恨石沉大海的,隻有我一個人知道,也就算了,報複什麼的,也沒意義,隻是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步。”
於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慢吞吞地坐下,坐在門口聽著他的敘述。
“我一直對你不理不睬,不是因為厭惡你,而是因為厭惡你父親。”
“我父親怎麼了?”她父親作為醫生,從來都是本本分分的,從來沒幹過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怎麼會惹到他呢?
“你父親是個醫生吧?”他冷笑了一聲,轉頭麵對她,眼神裏滿是冰冷,“十三年前,我父親在一場連環車禍中手上,急需輸血,可是醫院存血量不夠,在我父親和另一位傷者之間,隻能先救一個,另一個,就要等待他人捐助。那時候,我父親是傷的重的那個,原本已經定了先救我父親的,因為另一個暫時不救應該也沒有生命危險,可是……就因為那個女人的老公是官場上的權貴,所以,你父親決定先救那個女人。”
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著,她的心,隨著他的話一分一分地透著涼意,她覺得喉嚨口有種毛毛的感覺,顫唞著開口:“然……然後呢?”
“然後?”他冷笑了一聲,望著天花板,表情卻已恢複平靜,“然後……我父親就去世了。”
於萱不知道怎麼回答,一下子麵對這種結果,她的心裏,是本能地排斥的,她無法相信,更不願意相信。
“剛開始,我確實是很恨的,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我倒也有些想開了。攀附權貴,本就是一些人的本能,我能怪得了他什麼呢?”
“那你昨天晚上……”她的心慢慢冷的透徹,她知道,他接下來的回答,絕對不會是她想聽到的,可是不問,她又不甘心。
他歎了口氣,從床頭櫃上拿過一根煙,點了火,重重地吸了一口。那是於萱第一次看到他抽煙,原來,在無人的時候,他都是需要靠煙來排解的嗎?
“就當父債女償吧,你因為我,不開心了那麼多年,甚至失去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從此之後,我們就兩清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什麼糾葛,我可以不恨你父親,卻沒辦法原諒他。”
於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心裏憤怒,卻也愧疚,她緊緊地握著門把,壓抑著眼中的淚水,輕輕地說了一句:“好啊,那……再見吧。”
她沒有回頭,“嘭”地一聲甩上門。在門關上的瞬間,聽到她奔跑而去的聲音,祁演顫唞著雙手掐滅了煙,煙頭燙在手上,他感覺不到絲毫疼痛,隻覺得,心死了,那就什麼都沒有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