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刑罰的使用過程一般是把受罰的人關在一個密閉的環境中,把他的眼睛蒙起來,並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根類似柱子的東西,不準上廁所,不允許吃飯。平時要把他的嘴巴用膠粘住,隻有在逼供時才能夠撕開。
在這樣沒有光,沒有聲音的空間裏,沒有人可以說話,沒有東西可以分散注意力,就好像整個黑色的空間裏隻有你一個人的存在,孤獨,寂寞,源源不斷的恐懼將會將你包裹,你無法逃脫,無法自我了斷,隻能期盼著有誰能夠解救你,但是所等待的隻有越來越靜的空間,無聲無息的,焦躁著等待著時間流逝。
對於這位巴利安的折磨,一直持續了一個多星期。對於迦南來說,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並不算什麼,但是對於這位巴利安來說,卻不僅僅隻是短短的一個星期而已。
看著仆人切斷了他的手指,塞進他的嘴裏硬是讓他吞下去,卻也無法讓他將命令他扣下扳機的人給供出來,迦南變得有些無謂。
不過……既然他不願意說的話,總有人能告訴她。
迦南推開門扉,抽出掛在牆壁上的刀,抬手一揮就斬下了這個巴利安的頭顱。看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的頭顱,迦南一甩刀,將刀刃上的鮮血在地板上留下一串猙獰的血痕。
“將他的頭顱打包給Xanxus,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收到命令的仆人立刻動手將這位巴利安的頭顱打包送到了彭格列暗殺部隊巴利安的基地,很快迦南便接到了Xanxus的電話。果然迦南這個選擇是對的,Xanxus將詳細的原因告訴了迦南——這個暗殺命令的確是沢田綱吉的吩咐,但沢田綱吉的目標是白蘭,隻是當時同樣是白發的解空彌出現了,讓巴利安的暗殺者目標識別錯誤。
掛上電話,迦南將手機甩到了辦公桌上,發出啪的一聲。
背靠著沙發,迦南仰著頭看著深色的天花板。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被推開。門外是穿著黑色西服的塞西爾,一頭柔順的黑發充盈著讓人想要觸摸的蓬鬆感,那雙幾乎占據了整個眼球的瞳孔鎖定了她。
“小姐。”
“有事麼?”
自從解空彌出事以後,塞西爾便默默地接手了解空彌的工作。雖然塞西爾辦事方式與手段看起來比解空彌還要圓滑,但是始終無法給她解空彌那種安全感。!思!兔!在!線!閱!讀!
她想她還需要去適應一段時間才行。
“彭格列十代目的電話,需要我為您轉接麼?”塞西爾那雙漂亮的眼睛隱隱散發著紫色的光,無法對焦的瞳孔像是在看她,又像是沒有看她。
“不需要。”
是的,不需要,有關彭格列的一切信息,她都不想再看到,也不想再聽到。不過話說回來,沢田綱吉在作出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還能夠拉下臉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她,在某種方麵來說也是一個奇葩了,蠢到極點的奇葩。
“他說這是他的最後一個請求。”
“……”
迦南頓了頓,塞西爾立刻說道。
“三號線,已為您接通。”
“……多事。”迦南抿了抿嘴,對於塞西爾這種“溫馨”提示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塞西爾笑笑,毫不在意的退出房間,關上房門。
沉默著拿起了聽筒,迦南按下了三號線的通話,電話另一側傳來了熟悉的呼吸頻率。然後對麵發出了熟悉的幾乎讓她神經一顫的聲音。
【迦南,我……】對麵的人剛說出第一句話,卻發現迦南這邊一點聲音都沒有,便小心翼翼的試探性的再次叫了一聲她的名字,【迦南?】
“我在。”
【嗯。】
“什麼事?”
【迦南,你能到教堂來一趟麼?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有什麼事情直接在電話裏說吧。”
沢田綱吉那邊沉默片刻,再次開口,沉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成熟的韻味,如果不仔細去聽,可能發覺不了他話語間的輕微顫唞,【這次的事情,隻是一個意外。我承認解空彌是在我這邊出事的,是因為我的疏忽導致的,但我的本意並不是想威脅他的生命,而是白蘭……】
“這件事情我已經了解,無需彭格列十代目親自來解釋第二遍。”
迦南食指纏繞著電話線,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再者,空彌已經下葬,他的死已經是無法挽回的結果。”迦南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事到如今,還說這件事有什麼意義?”
【迦南,我知道這是我的錯。如果你有什麼我能做得到的事情,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去做。隻是請求你,不要這麼對我……】沢田綱吉的聲音似乎輕輕顫唞著,幾乎要哭出來的聲線讓迦南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胸悶。
“無論什麼都會做?”
沢田綱吉頓了頓,沉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沙啞,【是的,無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