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澆自己的臉,清冷的感覺能讓她更加清醒。她再看向鏡子裏的自己,頭發濕了胡亂的飛舞,臉上則浮著一層水,水滴在她的睡衣上,邋遢又狼狽,真像一個瘋子。也許瘋了比較好,就不用麵對這個對於她而言永遠隻剩下黑暗的世界。:-)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將自己隨意的整理了一下,便準備下樓,反正她即使再難看,也隻有自己看見。
走在旋轉階梯時,視線剛向下看了一眼,她的全身都起來。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張報紙隨意的翻閱著。精致華貴的定製西裝將他包裹著,像一具大師才完成的傑作,渾身充滿著與眾不同的貴氣。他的五官堅毅,濃眉,大眼,挺鼻,組合成一具她曾經以為最完美的五官。
覺察到她的視線,他輕輕揚眉,抬頭看了她一眼,便吩咐著張嫂將早餐端出來。
簡凝渾身的血液也因為這一眼放慢了速度,即使她不想承認,體內的反應也間接表達著,她害怕這個男人,從他讓她去打掉她的孩子,從他毫不猶豫的給了她十個耳光,她就開始怕他了。也好,她提醒著自己,他終於成功的將她所有的幻想泡沫戳破,讓她徹底認清楚了現實,不用再去做白日夢。
她不清楚他是晚上回來的還是今早回來的,這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何況從第一個孩子流掉時,她便搬到了客房去睡。那時她對他還沒有絕望,隻想發點小脾氣,讓他來哄哄自己,多麼愚蠢的想法,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你,怎麼可能會因為你的小脾氣而放低身段哄你。她想起了小時候,因為爸爸給自己忘記了買玩具,便躲在房間裏生著悶氣,媽媽拿來一包話梅,一邊哄自己,一邊讓自己吃,她的牙齒不太好,媽媽一向不鼓勵自己吃甜食,讓她一直以為話梅是很美味的東西。
現在,嘴裏隻剩下苦澀而已。
她緩緩的走下樓,步子很輕,也沒有什麼表情。
當她坐到餐桌前時,顧長夜才正眼看著她,對她邋遢的模樣大概很是反感,隻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喝著滑膩的粥,卻覺得自己怎麼都吞不下去。軟膩的米在喉嚨裏堵著,讓她沒有半分的食欲,隻能強迫自己小口小口的吞著,仿佛被逼迫一般。
顧長夜很快便吃完了早餐,用帕子擦完手卻沒有離開,而是將一雙眼睛盯在她身上,“真當自己是大小姐,吃個飯都需要這麼久,想不想知道我一分鍾之內公司進賬多少?”
簡凝拿著勺子的手僵了僵,將勺子放下,扯過一邊的帕子擦著嘴,“有事?”
見她這個動作,顧長夜才示意一旁的傭人收拾餐桌,至於她有沒有吃飽,不再她的考慮之內。
“需要你出席。”他淡淡的吐出幾個字。
不是什麼商量,僅僅通知她而已,原來她還有一點利用價值。其實有什麼關係呢,她這個門麵上的“正牌夫人”已經用不著派上用場,難道他這樣的人還會知道什麼是人言可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