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地作畫,亂七八糟,滿地都是。

這五年,無論什麼時候回想,都會覺得自己罪孽深重,伊冉那天對他說,是不是他想要負責,所以才和她一直在一起,其實他不愛她。他回答了是。伊冉後來問他,他對她的感情完全是新鮮感作祟,隻因為她是個姑娘。他回答了是。

隻是因為一個比賽,現在想想,真是令人寒心,年輕的他,怎麼能這麼混蛋。

怎麼解釋也無意義了,即使他的實際想法隻是要緩一緩,等到比賽結束,或者其他不在被人關注的時間將她找回來,可是已經來不及。再即使,那個比賽是伊冉的父親,一首操作。

過多的解釋都沒有意義。

沒有意義。

筆下的人物已經有些模糊,一種不安的心情油然而生,聶易煩躁的心很少在沉澱了這麼久的情況下還沒有平靜下來。

日出日落,他還沒有吃任何東西。

……

門鈴聲響的時候,他最後一筆被震的畫歪了,因為是毛筆的關係,就這麼的,整幅畫,都將作廢。就像他的錯誤,一步,一輩子。

頭有點暈,打開門的瞬間,看到的果然是想見又不想見的人。

沒有什麼起伏的表情,伊冉就這麼站在他麵前,對著他笑了笑。

聶易笑不出來,複雜的心情道:“回來了。”

伊冉點頭。

聶易移開身子想要讓她進來,但伊冉卻沒有什麼動作反而後退了一步。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現在要去接減減。”

聶易愣了愣,恩了一聲,拿起鞋櫃上的車鑰匙。

伊冉阻止了他的動作,低下頭:“我的意$$

“哦?”伊冉反問:“15天零6個小時,是不久。”

聶易聳肩,從口袋中將一個精美的盒子拿了出來。

伊冉看了眼,心髒漏跳一拍:“所以把減減支開,是為了和我求婚?”

聶易搖頭:“說是求婚,也對,但是,冉冉,你必須答應我,所以,這叫逼婚。”

伊冉挑眉:“為什麼?我憑什麼,一定得答應你。”

“因為你愛我。”

伊冉突然笑了:“聶老師,你能再自戀一點嗎?”

“我走的第二天,不是,確切來說是48小時之後,我得知,你並沒有去威廉醫生哪兒治療對不對,所以,在你現在的印象裏,我還是那個你愛的聶老師。”聶易當初聽到這個消息,幾乎不知該做什麼反映,心中的心酸和可恥泛濫,大概是覺得無顏麵對吧。

伊冉點頭,這件事,她並不像瞞著,她那天隻是到威廉醫生的家喝喝茶,僅此而已,而將減減帶走這件事,好吧,她承認她隻是有些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