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大好吧。”靈帝繼續困窘,至於為什麼被兒子提起自己的女人時還會生出罪惡感來,他來不及細想。
隻是覺得不大適宜在蕭蔓兒麵前談論這樣的話題。
即使呆在一起快要一輩子了,她還從來沒有拈酸吃醋的討伐過他,仿佛是不在意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可在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最著急的人還是她。
這讓他隱隱生出了許多愧疚。
就在她冒險潛入大雪山的那一晚,靈帝忽然間發現,最最虧欠的人恰恰正是被他安放在後位上終身不得解脫的可憐女人。
後土,至少還有大雪山。
宮中的其他女子,還有身後的家族勢力支撐。
就隻有蕭蔓兒,背離了熟悉的一切,一心一意的跟在他身邊,十年,二十年,直至永遠。
除了他之外,她一無所有。
這種虧欠感,一旦出現,便迅速茁壯,洶湧澎湃,無法抑製。
靈帝忽然間忘記了負氣遠走的後土,更將那些曾經恩愛過的臉孔拋諸於腦後。
生了孩子之後,蕭蔓兒的容顏逐漸衰老,她已然像平凡女子般生出了細細的皺紋,姣好麵孔,擋不住歲月的殘酷,唯有眼神,幾十年不變,一汪春水,淡然清澈,暖暖映照人心。
當初吸引他的正是這一點。
沒想到,她竟然可以保持一生不變。
靈帝學兒子的樣子,霸道的將妻子攬抱入懷,“我和你娘親還有很多事要做,沒有時間繼續承擔莫蒼國的責任,你身為兒子,自當為父母分憂,怎麼?有意見?”
“就和母後——單獨在一起?”玄軒重複追問,像最精明的商人那般,一分一毫都不肯讓步。
如果是為了他的母親,稍微犧牲些,也沒有關係。
在付出之前,他比較習慣先將話說清楚。
“當然如此!混小子,你滿意了吧!”靈帝的臉上寫滿了怒氣,當然,被兒子看穿是羞惱的主要原因。
他是老子,而他是兒子。
為什麼每次都是老子被兒子壓製的死死?
這,這是什麼道理嘛。
蕭皇後的手微微在顫,心情的極度激蕩,反而讓她說不出話來。
靈帝剛剛,給了她一個永恒的承諾,一對一,隻有他和她,再無閑雜人等阻隔在兩人之中。
他向來就是一言九鼎的好男人,說過的話,絕不反悔。
也就是說,盼了許多年,隻存在於夢境中的奢望,竟然就在此處,輕而易舉的完成了。
她望向兒子,滿懷感激,卻仍是見到一張冷淡疏離的麵孔。
玄軒的眼神與她一撞即閃,將更多的關注放回慕容淩的身上,偶爾趁人不注意,就擠眉弄眼的做鬼臉逗她笑。
不及思索更多,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握住柔荑,靈帝神清氣爽的低吼,“行了,就這樣吧,該下山了。”
真討厭這個冰冷冷的鬼地方。
一年到頭,全是冬天,連點希望都找不到。
蕭蔓兒欣然點頭,順從服帖。
雖然是他在牽著她的手,可行走時,卻是她在帶著他。
沒辦法,靈帝什麼都好,就是武功差的可以。
他一生對新鮮玩意總是充滿興趣,唯獨武學一道,沒耐心鑽研。
不過,這也不算是大缺點,蕭蔓兒並不介意。
……
玄軒與慕容淩居然落到了最後,別人都從密道退出,兩人居然還留在大雪山的村落裏。
天與地之間,仿佛隻有彼此。
望向他,慕容淩輕笑朦朧,雖然接下來還有不少頭疼的事兒,但是隻要有他在,她什麼都不擔憂。
玄軒靈活的眨了眨眼,忽然之間,毫無預警的倒了下去,虛弱不堪的倚入她懷,“娘子,不好了,為夫,中毒了。”
慕容淩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捉他的手腕,仔細檢查半晌,發覺他脈象平穩,跳動有力,體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到了一個令人瞠目的極限。
“不用檢查了,你查不出來的,我中的是大雪山的奇毒,沒有解藥的話,就會七竅噴血,全身爆裂而死。”他說出的每句話,都有些費勁,灼熱的氣息噴過來,鐵壁順勢箍緊了她。
慕容淩狐疑的上下打量,不太相信他的說辭。
玄軒索性把整顆腦袋都伸過來,在她飽滿的胸脯上拱啊拱,大口大口的吸入甜美的體香,雖還隔著一層衣物,卻仿佛已然袒露相見。
“他們還在等,你別鬧,萬一有人來了,多不好。”推了推他,才分開一點,還不等她喘口氣,他就又貼了上來。
還抓起了她,又往神殿的方向狂奔而去,腳步輕快的樣子,哪裏像是身中劇毒。
“還得有勞娘子,為我解毒。”他火熱的唇在她雪白細致的頸項上來回滑動。
“毒?什麼毒?”一股熟悉的炙熱逐漸盤桓在小腹處,被點燃了積藏體內的火種,慕容淩總覺得腦海中所想與表達出來的言語動作慢上一拍,“你不是好好的嘛,哪裏像是中毒了。”
“娘子不信?”掀高了濃眉,玄軒神秘一笑,大手使勁的去扯她衣物上的細帶子,手心成功攻占製高點,輕重適度的揉搓著。
“我信,真信,你能不能先把手拿出來。”慕容淩僵硬的像一塊冰,頭昏腦脹的任由他拖著走,此時此地,哪裏是做這種事的好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