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耶,後土神殿耶,天,玄軒要是沒瘋,就一定是她瘋了。
慕容淩咬住下唇,想壓抑喘氣的聲音。
抱住她的人卻不管這窘迫的狀況,繼續殘酷地拉扯柔軟的身體,企圖將她的身體拖到神殿的最深處。
在那裏,奇跡似的出現了一張大床,床頭若用一整塊翠玉雕琢而成,龍鳳齊舞。
純黑色的緞子麵平鋪,鬆軟厚實,一看就非常溫暖,卻也透著股子難以言喻的妖冶。
這根本就不是後土神殿會出現的東西。
為了專心休息武學之道,後土聖母早已經多年不睡,累了的時候,也要盤膝坐在寒玉之上打坐,進入一種忘我的入定狀態繼續修習,時時勤奮不綴。
她常年居住的神殿內,怎麼可能會出現一張床,還是如此曖昧的顏色,充斥著情欲的味道。
慕容淩咬唇思索的空檔,淩亂不堪的衣衫被他扯扯拽拽,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疑似布帛斷裂的響聲,
麵色潮紅,兩手抓住男人的手臂不敢妄動,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響動太大,招來外人的關注。
雖說整個大雪山都已經被玄軒清空,後土神殿更是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慕容淩卻還是沒辦法在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放鬆下來,沉醉於巫山雲雨當中。
半壓著她的玄軒忙碌不停,細長的手指來回滑動,引發她陣陣輕喘。
她在情欲裏掙紮的表情已提供玄軒最佳的娛樂。
一邊小心的引誘著她沉淪,玄軒還不忘皺著娃娃臉裝可憐,“為夫中的是大雪山的合歡神藥,此物果然霸道,不管武功高低,隻要服下,就必須趕緊尋個心儀的女子一番,娘子,救命。”
他的眼神火熱而張狂。
一副絕不容許拒絕的架勢。
慕容淩忍的很辛苦才沒有笑場出來,“中了合歡神藥的人是父皇,夫君記錯了吧。”
“沒錯,為夫也不小心中招了。”腆著笑臉,緊緊扣住她的腰,玄軒惡聲惡氣地壓過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解藥拆解入腹再說。
空蕩蕩的神殿內,男子低沉的喘息聲幾乎蓋住了女子壓抑的呻吟。
久久,慕容淩終於得以安寧的側躺在一側,迷蒙的眼光,定定落在牆壁之上。
剛剛真是太太瘋狂了,居然就在這裏和玄軒。
她捂住臉,不願再繼續往下想。
“娘子,為夫剛剛仔細的想了想,大雪山的存在,幾百年來都有它的意義,解散了未免太過可惜。”眷戀的親吻著她的後頸,嗬出的熱氣拂動了發絲,慕容淩隻覺得麻麻癢癢的很不舒服,想要躲閃,卻被他圈禁在懷抱中,無處可逃。
“如果夫君真這樣想,當然最好,其實大雪山上還有許許多多真正追尋武學至高之道的苦修者,他們對平凡人所追求的權勢和地位毫無興趣,更不將金銀財富放在眼中,大雪山是那些人心目中的武學聖地,如果這裏真的不存在了,將他們回歸到江湖上,也未必是好事。”想想看,一群超一流的高手,對世事懵懂無知,萬一被有心人發覺,並為之所用,不知又要掀起多大的波瀾。
那不是玄軒樂於見到的。
莫蒼國因此內亂起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
“正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娘子啊,你所說正是我所想,咱們可是越來越默契了。”借機熱烈的鎖吻,直親到她目光迷離,才不舍的放開,整理思緒繼續往下談,“如果要留下這股勢力,必須要重新清洗一番,讓他們存在,卻也要為我所用。”
看情形,他心中已有計較。
慕容淩也懶得多想,哼哼哈哈的答應,光明正大的偷懶。
“大雪山需要一位新主人。你覺得淩聖母這個稱呼怎麼樣?”玄軒側倚靠在床頭,位置剛好能夠看到她的表情。
不出意料,他成功的讓慕容淩窘窘有神的呆住了。
熠熠閃耀的璀璨星眼飽含笑意,他愛煞了她此刻傻傻的表情,並不急於催她回神。
“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好半晌,慕容淩扁扁嘴,幹巴巴的敷衍。
淩——聖母,這幾個字組合在一起,憑空就生出了一種非常恐怖的感覺。
類似於山崩海嘯,抑或是她家夫君忽然禁欲,哪怕睡在她身旁也能忍住不毛手毛腳的使壞。
“娘子才是在說笑,為夫可是個不會開玩笑的正經人呢,剛剛所講,句句真心。”他笑眯眯的湊近,含住嬌嫩粉紅的耳垂,拍胸脯保證。
咳,當然,拍的是她的胸,因為他整個人早已經緊密的貼在了她的後背,哪怕是一絲縫隙都不肯留下。
他熱,她更是滾燙。
愣是在積雪不化的至寒之地見著了春光明媚的景色。
她家夫君,本來就是個奇跡。
“你改變主意了?想讓兒子出生在冰天雪地的地方?然後遙望著大都,默默祈禱父子相見之日?”她抱住小腹,那裏邊裝的是玄軒的命根子,他盼了許久,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小寶寶。
“胡說,那可是親生的娃兒,當爹的哪舍得。”捏了捏她的臉頰,他顧著小的,也不忘安撫大的,“再說,要為夫離開媳婦兒,那是萬萬不能的,說破了天也不幹。”
“你要我當淩聖母,不就是要變成第二個後土師傅嗎?”難道是她理解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