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遠待要開口,細細思量一番卻選擇沉默,隻淡然答道:“微臣還要觀察些時日再做打算,可想好兩全其美地法子。”
恪純不滿地抗議道:“萬一於海天教唆那些個莽夫與我們作對,他們可不像你做事前萬分思量,若是一刀將我們砍了你將如何是好溫寧遠微微笑道:“老王爺舍不得公主有半點損傷,早就加派人手在周圍保護著我們,公主大可放
景王微微頷首,不置可否。
恪純哼道:“你別想瞞我,那些人可都被你派去替你栽樹乘涼了,還有誰留在我們身邊保護我們?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麼?”
溫寧遠奇道:“再過兩月,邊疆必然酷暑難耐。有林蔭,將士也不用那麼辛苦,怎能說是為我而種呢?豈非本末倒置?”
恪純露出你絕瞞不過我的自信神情,大眼閃動靈慧地光芒。“城門依山而建,道路本就不寬,你在周圍種上樹木,這樣鴣望族最擅長地騎兵就不能展開隊形,實在抵擋不住的話,還可將樹木砍伐,抵擋他們地去路,我說的是否有理?”景王緩緩撫須,但笑不語。
溫寧遠點頭讚同道:“確實是好方法。”恪純聽到他的話益發笑容躊躇滿誌,卻聽溫寧遠不緊不慢地續道,“若是鴣望族用火公主預備怎麼辦?”
恪純傻眼,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邊關水源緊張,若是想弄條護城河又萬萬趕不及,她的確經驗尚淺思慮不周,被溫寧遠輕鬆地抓住脈門。但她直覺溫寧遠做事定有他的道理,不會貪圖享受,卻拉不下麵子虛心求教,別扭地冷哼一聲,摔門而去。
景王意有所指道:“這孩子自幼被嬌縱慣了,給寧遠添了不少麻煩吧?”
溫寧遠微露尷尬的笑意。“公主生性率直,正是她與眾不同之處。”
景王卻悠長地歎氣:“純兒她生在皇家,經曆諸多變故。如今算得上一無所有,連唯一的身份都化為灰燼,怎能教本王不擔憂她將來的命運?”
溫寧遠鄭重其事道:“王爺的擔憂寧遠萬分理解,也請王爺相信寧遠維護純兒的心意。這一生必將使她保有此刻的率直與快樂,不教王爺憂
景王這才展眉,重重點頭道:“本王終於聽到你的承諾,可以安心地襄助皇上對付這內憂外患的局麵。本王將純兒托付於你,將倪家最後的希望交托於你。”
“寧遠不會辜負王爺的托付。”他麵容溫煦,聲音卻似有千鈞之力,由不得人不信。
景王亦微微含淚而笑。
2009-03-31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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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險中求(上)
鴣望族寧通城一役由年輕的殊羿族長親自領兵並大獲全勝,由此引發殊羿族長與梵鷲王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為平息梵鷲王的怨怒,殊羿族長暫且退兵休戰,換得邊疆暫時的平靜。
景王因病重回到宛城的帥府休養,軍營大部分事宜暫且交由溫寧遠負責。於海天暗自得意,思索借助機會將溫寧遠與景王舊部的矛盾煽風點火以期坐收漁翁之利,卻不料溫寧遠舊疾複發,隻得將他一同送往帥府。
因他的到來架空景王跟於海天的軍權,因而兩麵不被討好。即使身在帥府,他們的院落卻始終冷冷清清,除了下人定時來送來飯菜、清掃院落,太醫按時診治,就隻剩下王勇作為傳聲筒前來交待於海天提供的軍情。
對外稱病的溫寧遠足不出戶,因院落裏唯有他與恪純二人,為避嫌溫寧遠白日總是將自己鎖在書房,晚上則從暗道離開,前去別處歇息。恪純始終很好奇,不曾與外界聯係的他究竟從何處得到準確的信息,從而指揮那群隱秘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