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2 / 3)

方太醫惴惴不安地擦汗,須臾恭敬地道:“監軍素日操勞過度,以致病情遲遲不得好轉。依下官之見不妨靜心休養,閑雜的事情就不必再親自過問,想必很快便能康複。”

恪純眯起眼睛,話中有話地道:“按你的意思隻要坐視不理就能高枕無憂?”

方太醫背脊頓時僵硬,訕笑道:“下官也是為監軍好。”

恪純冷笑道:“若是當真為他好,那就留下來七日,連續服用你開給他的藥方,看看你會不會落得跟他一樣的下場!”

方太醫麵色煞白。“下官不甚明白。”

恪純揪起他的衣領不給他動彈的空間,將藥強行灌下,拍手冷笑道:“我到底意欲何為方太醫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進門便能看到方太醫被強行捆綁在地,於海天示意隨從在門外等候,將門帶上,帶著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麵露驚訝地道:“監軍為何將方太醫捆綁起來?”

恪純氣急敗壞地道:“正是這狼子野心的人竟在監軍的藥裏下毒,幸好監軍福大命大方能逃過此劫。於將軍素來秉公辦事,不妨告訴下官應當如何處置?”

於海天微露難色道:“監軍,茲事體大,梵鷲王領兵一事迫在眉睫。既然監軍平安無事,就當以國事為重。暫且將此事擱置,監軍意下如何?”

恪純不以為然地哼道:“於將軍既知茲事體大,事關人命豈能容你輕描淡寫就既往不咎?若不能將下毒之人懲處。監軍往後的安全交由誰來保障?於將軍莫非是認為監軍無足輕重麼?”

於海天忙道:“不敢不敢,監軍是國之棟梁。下官理當全力保護監軍。不知監軍對此事有何看法?下官自當竭盡全力配合追查。”

“方太醫已經供認不諱,並且早已招供出主謀元凶。”恪純冷冷地道,“卻不知倘若主事之人地位尊貴,於將軍會如何辦理?”

於海天眼中笑意一閃而逝。“莫非監軍知道下毒的主謀?”

溫寧遠蒼白的麵孔上一雙漆黑的眼睛特別地深邃,閃著針尖般的冷意。“景

於海天義正詞嚴地道:“即便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溫寧遠嘴角微挑。緩聲道:“那我就請將軍為我做主。”

今日營帳裏的氣氛比之前更為凝重,士兵們地訓練也都心有旁騖無法集中精神。鴣望族裏殊羿族長與梵鷲王之間達成和解,消息盛傳梵鷲王將率領大軍全力進攻。原本軍營裏陣營分明,溫寧遠雖勢單力薄卻有皇帝撐腰;王爺長年征戰用兵如神,近年來卻因身體不適坐鎮後方指揮;於海天身經百戰亦是帶兵作戰的將才。戰事一觸即發地時刻卻傳出景王指派方太醫暗中下藥欲置溫寧遠死地,事情敗露,景王被溫寧遠軟禁,全麵接管景王的兵力,迎戰梵鷲王。雖不論景王舊部服不服溫寧遠的管製。有舒克望的前車之鑒也沒有人相信文臣亦能帶兵打仗。天穹如幕籠蓋四野,因送藥而被牽連鞭打二十軍棍的王勇獨自在營帳喝著悶酒,臉到脖子都浸染得通紅。一邊不住地咒罵道:“該死地溫寧遠,老子一日活著一日都不會給你痛快!”

“前鋒真是好氣概。”裘希笑著從他身後走出來。遞給他一壇酒。“這是前日上頭賞賜下來的二十年的好酒。平日裏可是喝不到的。”

王勇咽了口唾沫,恨恨道:“我這粗人。就配喝這燒刀子,不勞費

裘希絲笑了笑,又將淡綠色的藥瓶遞給他道:“來,這是將軍特意囑咐我帶給前鋒的上好的藥,保準前鋒很快能生龍活虎地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