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抬了抬眼皮,臉色稍和:“謝過。”
裘希方在他身邊坐下,緩緩道:“我知道你心裏記恨將軍軟禁王爺的事。其實你誤解將軍的意思,將軍地目的是要保護王爺。倘若將軍壓下這起子事,誰知道溫監軍還會不會給王爺扣下更大的罪名?到時將軍縱然想保護王爺也是鞭長莫及。”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王勇眼神微微觸動,悶頭灌一口酒,方道:“你地話有道理。”
“如今溫監軍試圖蠶食王爺的力量,這時候更需要我們精誠合作,你說是麼?”裘希循循善誘。
王勇點一點頭,抹掉嘴邊地酒漬,豪氣幹雲地道:“隻要為王爺為朝廷,若有用得著我王勇地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裘希嘴角勾勒意料之中的笑意。“我就知道前鋒氣概衝天,心心念念為朝廷。將軍對前鋒素來很敬佩,所以才命屬下特特來找前鋒商量大事。我們借一步說話。”
王勇醉眼微微眯起,露出不經意地笑。“好。”
巡視完軍隊後,梵鷲王返回營帳。細細研讀這幾日的敵情,知曉能征善戰的景王因涉嫌毒害朝廷委派的監軍而被軟禁,由溫寧遠披掛上陣,不由冷笑連連。自從殊羿登上族長之位後,他早已心懷不滿,欲取而代之。因此遇上同樣野心勃勃的於運龍,並與之聯手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王,屬下去刺探敵情,未發現邊城守衛異動,防備和平素並無分別。”
派出去的探子回稟的情況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梵鷲王扯出誌得意滿的笑容。“傳令明日攻城。”
“是。”下屬得令而去。梵鷲王眼底閃過一絲陰鷙。“殊羿,你等著我。”
次日,梵鷲王領兵進攻。斥候飛騎回報道:“王,城頭懸掛倪家帥旗,卻是陌生將領指揮。”
梵鷲王微微頷首,暗合心中算計。大軍途徑樹林,隱約看到人影閃動。他心念轉動,揮手叫停。“王,前方種植的大片樹林影響我軍前行,不妨繞道而行。”
梵鷲王擺手道:“若是繞道,不免耗損我軍士氣。傳我的令:火攻。”他不帶絲毫感情地吐出兩個字,心中卻在暗諷,天朝人勾心鬥角,數萬人命竟是不放在心上。
一時間,火光漫天,火勢蔓延。
樹林裏的伏兵受不住火烤,紛紛向城裏逃竄。梵鷲王示意斥候前去試探虛實,城中並沒有水源,風向亦是向南,他大可放心用火攻。
“王,天朝伏兵砍斷樹木阻攔我軍道路。”斥候飛快回稟。
梵鷲王冷笑道:“我倒是要瞧瞧,他們這些陰損之招可以撐到何時!”
火勢更猛,兩軍遙遙對望,卻見漫天煙塵裏玄色軍甲的天朝軍隊簇擁一麵戰旗,上書“溫”字。兩翼伸張,隱隱呈現包圍之勢。
他暗暗心驚,但他素來驍勇善戰,加之風向在他意料之中,區區文弱的溫寧遠他並不放在眼裏。漫天的煙塵裏,梵鷲王凜然道:“點火。”
溫寧遠舉袖掩唇,輕輕咳嗽幾聲,恪純關切地問道:“大人,是不是身子不適?”
溫寧遠溫淡地笑道:“我沒事,昨日的麵很好吃。”恪純紅著臉,落入那溫柔和煦雙瞳的凝注裏,心頭微暖。“大人若是喜歡,往後可以天天煮給大人吃。”
溫寧遠眼底充滿血絲,難掩疲憊,歎道:“其實你不該跟著來的。”
恪純撅嘴道:“你是休想丟開我了,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他輔佐於皇叔,是皇叔的第一謀士,為掩人耳目卻一直故作平庸。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