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清同年稱帝,成為東陸神州上,第一個統一的帝王。
齊昱麵見葉澤清時說了這樣一段話,“先帝在臣臨行之前,就已經將這場戰看的清清楚楚了,她猜到這玉匙將會帶回一支軍隊,她知道元國最終會擋不住東楚鐵蹄,也知道羌國會伺機而動,她囑咐我定不要按捺不住來救她,定要等到羌國無力再戰。她說,您會成為一個好皇帝的。”
百官拜服在葉澤清身前等待葉澤清定下新的國號時,他喃喃自語道,“我隻不過一個平庸的人,漸離哥哥如果你還活著,這帝位我是萬萬不坐的。”
這句話不知道當時飄入了誰的耳中,就這樣被記載在了史書上。
最後,葉澤清平靜的掃視了跪伏於前的眾人,隻說了一個字,“巽。”
他以巽元帝陸漸離的帝號巽作為新的國號,並將她列入本朝帝王的行列裏,以示對其的尊敬。
至於陸漸離和葉夕瑤最後的結局,在的正史裏寫著:巽元帝陸漸離同皇後葉夕瑤,卒於無殤城之戰。
但是,在裏,記載著這樣一段話:無殤城下,有白光踏馬而來,巽元帝陸漸離,乘其而去,羽化登仙。
人們更傾向於相信後者,他們更願意相信傳說,是因為陸漸離這個女子,太過傳奇,對於傳奇的人,百姓們就想要聽到一個傳奇的結局。
尾聲
三年後,帝都,說書坊。
以寬大的黑色薄幕布遮掩住門窗的書坊裏,略略顯得有些昏暗。
說書先生手裏的檀木在桌案上一拍,渾厚的嗓音正將無殤城之戰娓娓道來,經過多年的傳誦,這段曆史在說書人嘴裏更具有了傳奇色彩,繪聲繪色的更像演義,但正因如此,百姓更加百聽不厭。
祥和的盛世將那段民不聊生埋進曆史,除了耕作勞務,娛樂活動也逐漸興起,書坊在農閑時期,成為十分熱鬧的地方。
“元帝馳馬閃入敵軍,快似閃電,說時遲那時快……”說書先生將聲音放緩,眼神掃過看客臉上緊張的神色,露出滿意的笑容,“嘿嘿,看官請聽下回分解。”
先生很明白,說至精彩處吊著大家胃口,那麼明天的書坊,也將客似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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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曾經跟隨陸漸離上過最後一戰戰場的人,親眼見過那個傳奇帝王跳的破陣之舞以及馳騁在戰場上的模樣,因此說起書來,比別處的先生說的,更加生動有趣。
看客們開始散去,門口的幕布被掀起又放下,光線忽明忽暗。他捋了捋嘴邊的小胡子,喝了水潤了潤喉嚨,不經意間,眼角瞥過書坊門口,似曾相識的身影闖入了他的眼裏。
那個自他嘴裏被演繹過無數遍的帝王,就算隻見著背影,他也自認為絕不會認錯。
他重重的將茶杯頓在桌案上,發瘋似的擠開人群衝到門口,猛地掀起幕布一腳踏進車水馬龍的街道。
習慣了書坊裏的黑暗,外麵的陽光晃得的他睜不開眼,用手擋了該死的太陽,忍著眼睛的不適努力環顧四周,那個身影早已經不見。
“先生,瞧見什麼寶貝了,衝的那麼急?”有人打趣他。
他呆立在陽光裏愣了好些時候,努力揉揉眼睛,轉頭對打趣他的人訥訥的說,“我好像、好像看見皇上了。”
“先生是中了暑氣吧,皇上如今正北上祭天,怎麼會出現在南方的小城鎮裏?”
“不是,不是這個皇上。”他使勁搖頭,“是先帝,是先帝啊。”
先帝?那人也是一愣,心想先生該不是被妖魔上身了吧?
同一片陽光照耀之下,一匹白馬在馳道上緩行,馬上坐著兩個人,皆以銀色麵具遮掩了半張麵容。
“聽著自己威風凜凜的故事,感覺如何?”葉夕瑤微微側身,去問陸漸離。
“自是不錯。”陸漸離嘿嘿一笑,“不過當年若不是你從累累屍骨裏把尚存一氣的我挖出來,恐怕現在,我們兩個真隻能活在別人口中了。”
葉夕瑤闔了闔眼,似在回憶當時的場景,陸漸離被埋在屍山之中,她卻一下就找到了正確的位置,“我從未曾如此感激過易延讓給我下了溯世浮生之毒,若不是這毒,我們也不會服下兩心知,可能那個時候就尋不著你了。”
“兩心相知,時間越長,我們越能感覺到彼此的存在,你我的一生,必定就此糾纏在一起,同生同死,分也分不開了。”
陸漸離低下頭去看自己的妻子,葉夕瑤的麵容雖半隱於麵具之下,但無論誰見了,都不會否認,這張麵具之下,必定是一張精致漂亮的臉。
她扯起韁繩,用力一夾馬腹,駿馬承載著兩人奔馳起來,疾馳至郊外,陽光和煦,山明水秀,天地間仿佛隻有她們二人了一般。
陸漸離放緩速度,任馬匹隨意走動,她的手環過葉夕瑤的腰際,將葉夕瑤的身體側向自己,然後吻上她的唇。
葉夕瑤閉上了眼,放任陸漸離對她的索取。
冰涼的麵具貼於麵頰之上,心裏卻是相反的炙熱感覺。
直到感覺再這樣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