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再次腹黑,哎呀,我的媽啊,如果真的不怕死的話,她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寫一篇報導,題目就叫《臨風建設總設計師,那些不得不說的生活小事》,這報導一出街,肯定大賣,那她這個月的獎金,不知要翻幾翻。
可是也隻能想想,眼前的獎金好像在她麵前轉了一圈,向她招手,然後又飛走,她的獎金啊!
那天晚上,李默然收到他發來的短信,點擊打開,寫著“想你,很想。”她抿嘴一笑,這個人,分開不到三個小時居然說很想她。
她動了動手指,也回了條短信給他。
那時的謝臨風正用毛巾擦拭著頭發,聽到手機鈴聲響起,隨手將毛巾往椅子上放,看著發信人的名字,先是一笑,然後才點開,短得不能再短的六個字,他居然反複盯著看了好幾次,再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臨風?”那頭慣有的吳儂軟語,傳入耳邊,他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李默然應了他一聲,之後彼此都沒有再說話。
她都以為對方掛線了,誰知他再次出聲:“明天見。”
李默然撫額歎笑出聲,他打電話來就是因為這個嗎?
通話結束,他將手機擱在桌上,再拿起旁邊的毛巾,繼續擦頭發,手上的動作沒幾下,忽然又停頓下來,剛剛她發來的短信是,“我也很想你。”
那些漫長到,仿佛看不到盡頭的歲月裏,他期盼了多久,才等來她對自己的一絲想念。
然而那些等待,都是值得的。
所以,他忍不住打了那通電話,說著那些無關緊要的事,隻為再多聽她的聲音一會兒。
她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滋潤,每天都和謝臨風在一起,在工作上,他們也會因為意見不合而爭吵,下班的時候就像其他情侶一樣和好。
周末的時候呢,會穿著情侶裝走遍大街小巷,也會手拉著手去逛街吃飯看電影,仿佛這樣細水長流的日,一直這樣過下去也不錯,由此及彼,好像越來越喜歡他了。
秋高氣爽,自然是爬山燒烤的好時節。他們一行七人,身穿悠閑運動裝,往雲霧山方向出發。
兩輛悍馬越野車停在雲霧山,蔣明淵和鄭四合力將燒烤的食材,從車尾廂抬出,放置地上,各種啤酒飲料薯片之類的,李默然和丁丁早早拿出來,擺在簡易桌上,往地上放兩張野餐布。
一陣忙碌過後,眾人紛紛拿眼睛瞪著陸二,再看看麵前的那堆木炭,還有一把打火機。
眾人心中都在納悶:沒有人告訴陸二,需要帶報紙麼?
“哎,我說,你們怎麼都瞪我?生火啊?”陸二完全在狀況外,居然還好意思向眾人提及這個。
“我說陸二貨,你有見過用打火機,直接點燃木炭的麼?”鄭四伸手把打火機,交到他手中,用眼神示意他可以試試。
陸二望了眼手中的打火機,再望望那堆黑色木炭,迅速搖頭,扯了扯丁丁的衣袖,像看到救命稻草般,將姿態放得極低,哀怨著小聲說:“女神,你幫我。”
丁丁不動聲色抽回自己的衣袖,開玩笑,當然是負責帶燒烤用品的人,自己料理自己的麻煩,別想著叫她一聲女神,就想逃之夭夭。
“陸二,你女神我也沒辦法,你看著辦吧!”還大大方方拍著他的小肩膀,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其實,除了生火,我們還有其他工作要準備……”李默然點醒眾人,那些野餐帶來的食物,還有雜七雜八的用品,統統都要處理好不好,這些公子哥兒,以為生完火就萬事OK?
蔣明淵和鄭四一合計,說他們去溪澗打水,李默然和謝臨風就去農家莊拿些報紙回來,隻剩下整理食物,和生火兩項。
丁丁歡脫地叫著,她會處理好所有食物,陸二也響應著丁丁,要幫她打下手。
那麼,隻有生火這項,以及還沒有分配到任務的沈懷安。
沈懷安渾身散發的清冷氣息,越發冷氣襲人,仿佛附近的溫度也下降幾分,他陰冷的目光掃過眾人,好看的薄唇緩緩說著:“怎麼,難道要我生火?”
丁丁悴不及防地撞入他清湛的眸光中,心裏一驚,手一偏,剛打開的那瓶水,灑了一地。
“那能用得著您出手呢,三哥,我來就好,我來。”陸二拍了拍胸膛,包攬起這活計。
於是眾人紛紛為自己的任務忙碌去了,半個小時後,萬事俱備,隻等陸二生火,他哪裏真的會搞這玩意,最後還不是丁丁生起火來,她逐個逐個鄙視一眼,拿起報紙生火。
架起燒烤爐,開始歡快地燒起各人喜歡的食物,隻有沈懷安坐在一旁,絲毫不參與他們的活動。
李默然拿著用保鮮盒裝著的三文治,遞到謝臨風麵前,下巴揚了揚,示意前邊沈懷安的方向,“喏,給他拿去。”謝臨風摸了摸她的發頂,接過保鮮盒,走到沈懷安身邊坐下。
手裏的冰鎮啤酒,碰了碰沈懷安已經喝掉一半的啤酒罐。隨著他的目光,也往漫山遍野的樹木望去,紛至遝來的紅葉,不時墜落一兩片在他們跟前。
那盒三文治放在他麵前,推了推,“知道你潔癖,這個味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