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1 / 2)

過年,把謝家老宅布置得一片喜慶的大紅色,樹木上都掛著紅燈籠,到晚上的時候,院子裏掛著的紅燈籠,更加有詩情畫意。

她在院子裏,就遇見謝老爺子,恭順地給他拜年,說些新年話。謝老爺子歡喜得,連滿臉的皺紋都舒展開來,撫著白胡子,遞給她一個紅包:“爺爺也祝你新年好!”

屋裏會客廳中,謝臨風的母親,正指揮著張嬸把禮品整理好,估計著是給別人的回禮。

一身淺紅色旗袍,襯得她的身材窈窕有致,保養得宜的麵孔仍舊風韻猶存,看得出,她年輕時也是位傾城美人,雍容華貴而溫雅,瞧見李默然,便對她溫柔一笑,但她眼角裏,那冷若冰霜的溫度讓她嬌軀一顫,難道謝臨風的母親不喜歡她?

謝臨風將她送來的字畫展開,讓他母親欣賞,那是李默然的爺爺畫的年畫,其實作為名書畫家的李爺爺近幾年來,已經很少作畫了,這副畫都是幾年前畫的,在市麵上早是一畫難求。

陳女士微微點頭,臉露笑意,甚至拉起她的手,溫柔地輕拍著:“難得你有這份心。”與剛才透著的冷若冰霜簡直判若兩人,如果不是那一眼帶給她的震憾太深,她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謝臨風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揉著她的發尾,體貼地把那些有點亂的頭發整理好,“你有心事?”清晰悅耳的嗓音在李默然耳邊響起。李默然撇了撇嘴,“你媽媽不喜歡我。”謝臨風以為她為了什麼事煩惱著,原來是這樣。

他抿嘴笑了下,“默然,你忘記了我說過的話?我喜歡你就足夠了,更何況我們結婚後,又不和他們住在一起,再者,我媽和你相處久了,肯定會喜歡你的。”

李默然脫口而出:“為什麼?”他嘴角勾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因為你老公我的眼光從來就沒差。”李默然“噗嗤”笑著,這人都以“老公”自居了。

李默然回到家後,門外放著的一雙男裝皮鞋,和一雙女裝平跟鞋,這個時候誰來自己家了?她推開門,走進客廳,一位麵生的中年婦女,上下打量著她,滿意地向林女士點頭,耳邊聽到誇讚她的聲音:“這是默然?長得真標致,都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那位背對著她,坐在沙發上良久的人,隨著她的回來,緩緩站起身,一如既往的冷冽嗓音,淡淡開口:“默然。”

梁一帆?怎麼回事?她用眼神示意她的媽媽解釋一下。林女士也感到無奈,門鈴響起的時候,她還以為鄰居過來串門呢,原來是多年不見的何雅茹來了,那位她自稱的兒子,居然是梁一帆。

她之前並不知道,曾經和自己女兒談過戀愛的年輕人,就是何雅茹的兒子。

這是一件陳年舊事,當初她家公李淵博,和何雅茹的父親何守直曾經是戰友,倆人好到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有次喝醉了酒還訂起娃娃親來,後來j□j的時候,他們都失去了聯係,這麼多年不見,現在找上她們家,就是舊事重提的。

她歎了口氣,現在女兒都答應了謝臨風的求婚,還弄這麼一出,這不是存心找不痛快嗎?

何雅茹對眼前的這個女孩,還是很滿意的,何況自己的兒子難得對一個人這麼上心,她便有心促成他們。客套一番過後,梁一帆向李教授夫婦告辭。出門前,更是別有深意看了李默然一眼。

她愣了一會兒,見他們離開,也顧不得太多,匆忙追著梁一帆出去。

她抓緊梁一帆的衣袖,額頭上泛著汗珠,也不知道是跑得急,還是緊張才會有那片濕意。

“我們能不能談會兒。”特意看了他母親一眼,梁一帆意會,微微頷首,和他母親說了句話,他母親就望向她,笑著先行離開。

“你想說什麼?”見母親邁向車子那邊,他嗓子低啞著問她。

她皺著眉頭,想起最近那麼多次的不期而遇,令她煩悶不已,實在不想再跟他有所牽扯,“你現在是什麼意思,要我按照那些所謂的約定和你結婚?梁一帆,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現在不流行這種玩笑。”

“玩笑?這隻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你家不是書香世家嗎?不是最重承諾?想來也不會失信於人。”一字一頓,字字珠璣,毫無轉彎的可能,他梁一帆憑這就可以把話說得擲地有聲。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我很想人品暴發,所以,你們能熱情一下麼~~

☆、情到濃時方恨少

李默然站在窗戶處,邊拿著電話,邊用手扯著窗簾,等待著謝臨風接聽電話。

“喂,默然。”她想起剛才梁一帆說的話,委屈得眼眶都紅了,“臨風。”窗戶玻璃,倒影著自己此刻的模樣,微微怔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會那樣依賴他,好似千言萬語都不必說,隻要有他在,就能感到心安。

她說話的尾音有點顫唞,令他眉頭一皺,用極其溫柔的聲音,詢問她遇到什麼事情不開心,她吱吱唔唔地將今晚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安慰她入睡,在掛線之後,隨即撥通了黑老大他們的電話,約他們出來喝酒。

他們幾個正經曆著過年才會有的轟炸式相親,水深火熱到不能自我,都想著約大家出來喝一杯,想不到這個蜜戀中的人,先按捺不住,提議出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