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微偏過目光,不去看上官辰歡那耀眼的光芒。

上官辰歡負手而立正麵看著樓惜若被眾人簇擁而來,那嘴角不經意的上揚。

兩人視線對峙上,樓惜若眼底裏平靜如湖麵,上官辰歡雙眸猶如烈火,優如第一眼見到這個人般,一路摧枯拉朽直焚燒到人的心底。

各種美男見過多了,反而沒有任何的看頭,樓惜若對於這些早已免疫。

“走吧……”上官辰歡側身向著珠寶大轎走去,引著樓惜若一起。

看著這歡慶的地方,樓惜若的心底裏邊也沒有再如之前那般的鬱悶難過,唇邊溢起了一抹笑意,那漆黑如星辰的眸子也閃爍著某種喜慶感。

樓惜若現在可謂是四海為家,走到哪裏就當哪裏是自己的家,自己從大傾國走到了東屬國再來到了這末央大國,這算不算是一種無奈的上天按排。

想到此處,抬眸,看著青天白雲。

萬裏晴空下,樓惜若的心境已經有了一絲絲的變化。或許這就是忠娘與忠孝對自己的改變,在那東屬裏雖然隻是呆了一段時間,但是有些人還是成功影響了她。

縱使殺人如麻的自己,有些時候竟然生起了善意之心,這雖不是好的兆頭。但不知為何,樓惜若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自己從東屬出來後,也不知忠孝是否過得好,納蘭蕭會不會因為自己的突然消失會對忠孝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思緒飛遠間,樓惜若的手已被人拉進了轎中。

“起駕。”有太監的聲音從轎外頭響起,坐在轎中的樓惜若有那麼一刻裏有些恍惚感,在自己身上發生了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那種不真實感越來越重。

“姐姐,看來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密花後走出一眾金光燦燦的女人,指著皇帝那大轎憤然說道。

而為首的,正是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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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大轎子消遠而去,太後單鳳眼一眯。

見太後已有些憤惱模樣,身後的一幫女人連忙你推我擋的上前來,“姐姐,這個女人現在未坐上後位就已經如此,若是讓此女子坐上了後位,這往後哪裏會有我們的地位……”女子的尖聲刺破了太後的平靜。

從大傾女子會出來後,她雖不再是大傾的人,但大傾依舊是她的家,在這個末央裏她過來隻是更鞏固了大傾的地位,她們姐妹二人生是大傾的人,死也是大傾的人,但是她的姐妹卻始終先離自己而去,若是自己在這樣的後宮中失去了地位,那麼大傾女子會裏就會派另一個更值得的女人來取代於她。

思及此,太後柳眉一擰。

“誰都不準妄動,王爺之事未解決誰若是想添亂,休怪哀家不客氣……”現在末央王爺手握大權,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更是一大隱患,再惹急了皇帝,這末央可就得換主人了,到時候於她們這些後宮女人更為不利。

“妹妹們明白這個道理,可若是任由著這個女人在此胡為,那豈不是……”

太後鳳眼一轉,冷瞪說話的貴婦女。

聲止,人人忌憚。

“此事不得再議,應將皇上的實權從王爺手中奪回,而不是在這裏你爭我奪……”這對於她們一點用處都沒有,爭來又有何用。

“是。”眾女人不甘的應下,在這個後宮裏也算是眼前的太後最為掌大,她們這些女人隻不過是附在她身側生存的弱女子。

“都準備一下,今年的花朝節可不同往日……”太後甩著錦袖,由老嬤嬤扶著向另一方走去。

“是。”後宮女人向來如此,不得有半點的逆命。

法師已經聚集在金頂寺,隻等著皇上,太後與王爺的到來,這花朝祈福便可以開始。往年都是由皇親國戚來參與這花朝祈禱,然而,今年裏,卻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有了樓惜若的參與,異顯得這花朝格外的不同往年。

樓惜若並非是皇室人,卻能大搖大擺的迎向了金頂寺,這可是前所未出現過的破例。

末央子民好奇於是怎樣的傾國美人令皇帝如此念念不望,以致於讓她破了這個先例。

上官栢,也就是當朝栢王爺聽聞了此事後,本來就不喜歡上官辰歡把此女放至到後宮中,現在更荒唐把此女子帶到了花朝節裏來,當真是辱了末央的花朝。

珠寶大轎剛行到了半路便被末央的栢王爺當著眾人的麵攔了下來,直接打到了皇帝的麵上來了,做風也十分的強硬。

在樓惜若看來,這個國家若是想要換主那簡直是易如反掌,隻是這個栢王爺卻遲遲不敢下手,卻又是為何。

樓惜若聽著外邊的吵鬧聲與栢王爺挾著重臣在外邊攔截的聲音,聞著外頭飄進來的花香,到是一點也不急,這樣的事情若是被此人攔截了下來對樓惜若來說也是件好事情,也省得去參與這些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