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駕馬而去,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到是像理所當然的事情。

“其實,你早就猜到了。”

黑紗隨著風向前飄來,納蘭蕭頭都沒有歪一下淡聲說道。

李逸臉上還是那副俊雅溫和的微笑,轉身就下城,“她以暗,本王以明,又有何不可呢。”

身後幾人麵麵相覷,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意思,這兩人連合起來,還真是天衣無縫!隻是,恩王,你可別陪了夫人又折兵……”南宮邪輕聲一笑,歪過頭,衝著城門下的千離挑唇一笑。

千離坐在馬背上,背後,是幾萬的黑衣高手,抬眸間便對上了南宮邪那雙似要吃了他的眼。挑眉,收回目光。

“這女人還真會給本王惹事,看來又要往回跑一趟了,這天下就真的要大亂了。”南宮邪挑唇笑道,同樣轉身與李逸下城。

樓惜若根本就從來沒有想過要任何人幫她,她想自己來,她來尚流,不過是讓天下人都以為她的人在尚流,爾後她自己則悄然從尚流偷偷潛回去,做她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而這一次李逸能如此放心的讓樓惜若走,想必是暗中有了什麼按排,若如不然,他也不會如此的放下心來。

而事實證明,樓惜若的這一招是管用的,既少能將所有得知樓惜若來此處的人引得傾巢而出,當然,這樣一來,又引得尚流國的皇帝對南宮邪的做法不滿。

明明把人都帶入境了,為何還要放她走。

從頭到尾,南宮邪就沒有打算要按照他父皇的意思走,將手中的信箋捏在手心裏,南宮邪笑得邪惡。

同樣的,樓惜若從暗中悄然潛回大傾,他們這些人也不能太過於張揚了,跟著樓惜若的腳步走便可。

而那些遠道而來的人僅與他們擦肩而過,人人都以為樓惜若在尚流,五湖四海的向著尚流去。

尚流國算是無端引來大災大難,不管是明是暗的,都朝著尚流而來,當然,其中還包括了某個國度的人。

樓惜若不認為李逸不會跟上來,現在她隻是不想讓李逸也牽扯到這件事情來,自己現在要回頭殺的人是他的老爹,不是任何陌生人。

大傾。

出去追擊樓惜若的眾女子會部歸回,此刻正在殿中跪拜於地,等著上頭帝王哼一聲。

這一次本就可以得手的,但不何故,李武弘偏偏這個時將她全部招了回朝。而且,看看上首處的帝王,臉色也是極其的不好看,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難住了眼前的這位。

“皇上,您將我們召回來,這是……”慰遲扶瑤出去一回,都覺得有些狼狽樣子,說話到是沒有之前高高在上。

“現在就算是朕想殺了那個女人,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大傾是再怎麼想插足進去都是不可能的……那個女人沒有我們來殺,這個世局又豈會容忍這樣的存在。”李武弘沉吟片刻淡聲說道。

慰遲扶瑤突然抬眸,有些理解李武弘的意思了,“皇上的意思是坐收漁翁之利?”

李武弘聽了此言,微眯起眼縫盯著慰遲扶瑤看去。

慰遲扶瑤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連忙在那道犀利的目光下低下頭顱。

良久,李武弘這才收起定在慰遲扶瑤身上的目光,轉側移到低頭跪落在另一邊的慕淩絮身上。

“這是她傷的?”隱隱帶著些冷絕。

“是。”慕淩絮風輕雲淡的回答,完全不會因為這是樓惜若給自己的一劍而露出任何痛恨的表情。

就在樓惜若反手拿劍刺下自己時,她便就明白了,樓惜若這是在告訴她,她們之間沒有任何友誼。在慕淩絮決定站在大傾皇帝麵前時,樓惜若就已經是她的敵人了,永遠都不會改變的事實。

說來,也是因為樓惜若的想法太過於偏激了,大傾國裏,隻有皇帝與女子會對不起她,其他人或許是無辜的,也一並被樓惜若算計其中,將所有不能信任的人當作是敵手了。

李武弘將身體靠在後背的龍椅上,斜目瞅著慕淩絮看過去,什麼人可信什麼不可信,就看李武弘是如何看待一個人。

眼下的這個慕淩絮曾經是他最得力的暗部力量,可是現在,完完全全因為樓惜若一個人出現,把破了這些東西,讓李武弘對樓惜若痛恨不已。

李武弘更痛恨自己曾信了那位道士,將樓惜若弄到了大傾裏來。

看著慕淩絮那蒼白無色的唇,因為單膝跪地的原因,扯到了她的傷口,未痊愈的傷口又隱隱滲出了血跡,沉悶的空氣裏都能聞到了血液的氣味。

“你有傷在身,這些日子就好好的在府中養傷,至於慰遲扶瑤你便馬上領著人暗察會長的位置,女子會會長失蹤已久,朕心中難安。”

想起女子會的會長,這個帝王眉頭微鎖,瞧不出他任何心思。

李武弘對於女子會會長處於怎樣的一個位置,沒有人能得知,忽冷忽熱的態度不明,外界的人隻知道會長在這個皇帝麵前不必有任何的束縛,高高在上那比太子還要高尚許多。

“淩絮謝皇上。”慕淩絮低頭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