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命。”慰遲扶瑤點頭接下了這個不可能的任務。

按排了所有的事情後,便疲憊地揮了揮手,令眾人退下。

大傾又回歸到了寧靜狀態,本向著他們大傾而來的人,因千離將那些人喚了出來,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樓惜若的路線,才會重大傾這邊掉頭往來尚流國而去。

若問當時樓惜若為何如此的生氣,這便就是她的理由,若不是因為千離自作主張,想必她的做法會成功。

而就在別人都認為樓惜若還在尚流的同時,不論誰都不會想到,此刻的樓惜若已然站在大傾的土地上了。

天氣轉冷,這入冬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不知不覺間,樓惜若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快一年了,一直在處於逃亡的她,有些恍惚感。

“小姐,天氣泛涼,臨冬前風沙彼大,您有傷在身,還是回屋裏去吧。”

慕大世家裏,慕淩絮是獨占一大院子的,平常時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她的清幽之地,這也是在章顯著慕淩絮在這個家裏的地位。

慕淩絮喜靜,這個家子的人都清楚得很,身側隻有小潭一人隨身伺候著,自然,這小小的丫環都有一身武藝,如若不然還不會有這個資格入得了慕淩絮這個鑄劍大師的眼。

蒙著麵紗,站立在樹影下的慕淩絮微點頭回頭,風吹起她的發與衣襟,眼底裏是一片漠然。

現在誰也不知道李武弘心中是怎麼想的,對於慕淩絮的懷疑是不是解除了,而她接下來又該如何做,這一些都沒有人來告訴她,更沒有前來與她分析一二。

“小姐?”見慕淩絮盯著前方不動,小潭再一次試探性的開口。

“小潭,假若有一日,慕淩絮死了……”

“小姐,您胡說什麼,您是皇上最器重的人,更是大傾的大鑄劍師,您怎麼能死……”聽到這句話,小潭急了。∫思∫兔∫網∫

慕淩絮看著小潭急了也不笑,也沒有不滿,臉上依舊是那個淡然無味的無情,於事於她都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本以為,她隻要將這個世間的所有東西都看淡了,就會沒事了,但有些東西並不會得嚐所願。就像此次,在末央裏,樓惜若沒有要了自己的命,不代表著將來裏,皇帝不會派她出去殺樓惜若,而那個時候便就是她慕淩絮的死期。

“最器重的人?小潭,你太看得起你家小姐我了,有些東西不能光看表麵。”慕淩絮轉側過身去,迎著涼風走向樹幹底下。

小潭連忙走到慕淩絮的身後,再替受重傷了她加上了一層披風,以免她傷了風寒。

“小姐,小潭雖然不懂,但在小潭的眼裏,小姐就是這個世間最出色的女子!”小潭以有這樣的小姐而感到榮幸。

慕淩絮背對著小潭輕扯了一下唇,不以為然。

“慕世家或許真的要毀在我的手裏……”抻出白皙手指拆下掛下來的樹枝,沾在手腹間輕輕的轉動著。

“小姐……”從背後,小潭可以看得出,慕淩絮變得脆弱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強悍的慕淩絮也會有這樣子的氣息,如同走盡了絕路般的氣息。

粘著樹枝走向不遠處的大池塘的回廊,橫跨過去的便是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宛轉回廊雕花亭台臨風立於水上,有蜻蜓翩飛,碧荷如織,慕淩絮便坐於亭中歇息。

小潭見此,從手掛藍裏搬出幾碟子精美糕點,放至於石桌上供她吃。

“小姐,你且莫要多想了,在這個大傾裏又有誰能與您相比,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好好將身上的傷養好了!”小潭連忙安慰性的說道。

慕淩絮沾起一小塊糕點送入嘴中,轉側過去,看著清澈的湖水微微發愣。

“黎將軍現在可好?”想起某個人,慕淩絮側頭問道。

擺出糕點的手微微一頓,“黎大將軍好得很,現在最不好的就是小姐您,您若是想知道那個人好不好,就趕緊將傷養好了。”

慕淩絮知道黎秋與樓惜若接頭過,如若不然,以他的個性也不會如此快回到了大傾裏,而從樓惜若的那裏,黎秋得了什麼刺激,回來後就聽說隻會日夜練兵,從未停歇過。

這個男人也算是為情而傷,現在回到了大傾裏,隻能在那裏發泄自己的情緒。

“最近黎將軍可有與女子會的人接觸?”想起以往的每一個月裏黎秋都會抽出幾天的時間教學,便有此一問。

“小姐,也不知怎麼的,最近的黎將軍有些怪異,竟然借著各種理由不與女子會的人接觸,而皇上也是恩準了,說來也是怪異得很。”小潭連說了兩個怪異,在外人眼裏,黎秋是怪異了,但是在那些知情眼裏,是再也正常不過了。

慕淩絮起身再沾起一塊糕點,占頭沉聲說道:“這也難怪他,定是被那個人刺激了才會如此。”

“那個人?”小潭不懂這話的意思歪過頭去回問了一句。

“嗯。”想起那個人最後刺向自己的那一劍,慕淩絮手中動作微微一頓住,有時候想想,她與樓惜若之間還當真是出了奇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