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最屬於墨凡,他是親自看到樓惜若將那藥物吞下去的,這人又何時有了一身抵別人的武功了。
樓惜若被這紅櫻槍推出去數丈遠,在一道高台處被迫停了下來,樓惜若後腳跟頂住了台緣,刹住了自己後退的步伐。
墨柳兒不可致信的看著眼前擋住自己劍招的女人,在樓惜若的身上明明沒有一絲的內力,為何,這平平凡凡的一擋來,就能擋下了她如此威力的刺招,這裏邊一定有什麼古怪。
樓惜若冷哼了一聲,握住劍柄的手一鬆開,改握到了那劍首上,終於還是拔開了劍,寒芒磣磣,映射出她臉孔上的森冷笑意。
樓惜若錯著那紅櫻槍處直伏衝向墨柳兒身上去,劍尖雖然未對著墨柳兒去,但這速度簡直比那輕功還要快,這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眾人錯愕,這女子竟然會武功?而樓惜若的動作引得墨凡心髒一個緊縮,真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哪來的怪異武功,為何他們從未見過?
樓惜若雖然速度上極快,但墨柳兒的輕功也已差不多接近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極力的一躲過樓惜若的招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樓惜若根本就不給墨柳兒半點機會,一劍斬了下去,本來到兩把武器的堅硬度都是差不多的模樣,卻被樓惜若此般硬生生的斬斷了,這等拿捏力度令人大讚不已。
墨柳兒棄去手中的斷櫻槍,旋身間一把將那身側的邊的長劍一拔起,身形隨著她運用那輕功而貼地漂移晃動,她手中的劍比樓惜若的還要小巧而勁霸,顯然也是一個武器的行家,咬住樓惜若的縫隙,如影隨形,處處致命,無一點留情之意。
墨柳兒除了變幻身法,便是將手中刀舒開脫手而出,辯聲息而揮至,阻擋樓惜若可能近身的劍招。
諾大的場地裏,隻可見兩道麗影,劍光,漸成一片,混淆視聽。
劍與劍的格殺碰撞,竟也清越而有金石之聲。
墨柳兒以內力輕功作底子,表現上看起來是略勝一籌,但實則是瞬遜了一大節。樓惜若看似節節退敗,那每一招第一式都能傷及墨柳兒。
樓惜若鬼魅般,突然欺身而至。
墨柳兒想要抓住樓惜若的衣袖,再揮刀斬下去,樓惜若突然仰麵傾身,似有一種跌落至墨柳人胸懷前的模樣!
樓惜若的長發,飛散如青煙般,柔若遊絲輕拂過墨柳兒的臉上。
樓惜若的臉瞬間撫過了墨柳兒的雙眼前,清晰得可以看見她纖長的睫毛,起伏的鼻梁,微挑的唇角。那一瞬間,近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
那個瞬間很是詭異,墨柳兒覺得好像在摘取玫瑰時不小心紮了刺,細長倏息的痛,然後沒有征兆地緩緩流出血來。然而墨柳兒所有的神誌猶可判斷的,那隻是玫瑰誘人的芳華與香息。就在墨柳兒以為這樣便可以結束了,那掠過過去的影子又如鬼魅般旋轉了回來,一記刺骨的痛襲擊著她的心髒處,血濺如泉。
時間就在那個瞬間停滯了。一時他們如石雕一般,保持了那個姿勢。
樓惜若秀發如瀑,衣袂飄垂,前後都沒有能看得她的臉孔,她所有的表情被擋了去。
一時所有人,也都停滯沒有敢出聲,更不敢大聲呼吸。
因為所有人都都不知道,這個女子竟然真的那麼做了,而且還做得那般絕,那般的殘忍。一個腰斬也罷了,這心髒處竟然沒有放過分毫。
樓惜若剛剛那一招腰斬並沒有讓這女人的腰斷開,而是入肉半分罷了,這要斷不斷的模樣,極為殘忍。
看著這一幕眾人隻覺得心漏跳了兩拍,好半天不能思維,也沒有聲音。
“噗。”劍清晰的從肉裏拔了出來,樓惜若抿著邪惡的笑回身,目光直撞上了墨凡那眯起來的墨瞳。
她樓惜若說過,她會死就一定會死,對於任何想要她命的人都不會輕易的放過,所以,這個女人徹底的惹怒了她。
看著那緩緩倒下的屍體,李逸那斂起的臉露出了溫柔不過的笑容,“娘子,還真是狠心啊!不過,這狠心對待別人也就算了,可不能對著為夫我啊!”這諾大靜寂的場麵,也隻有他恩王笑得出來,說得出這般不正經的事情來。
如今樓惜若為了李逸惹上了這墨家,這往後恐怕是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但是她樓惜若做過的事情就不會去後悔。
樓惜若慢條斯理的將劍歸回那武器架去,負手,與這墨家上下對視著。耳邊風聲一來,大長老的身影直撲向倒下地麵死不冥目的女兒身上,大哭了起來,悲切之痛那簡直是慘到極點,這也是他們自找的,可怪不得樓惜若事先沒有去提醒他們。
“我要殺了你這個女人,是你殺了我女兒……”大長老淚流滿麵的一把握起墨柳兒手中的劍就往樓惜若來。
“給我住手。”墨凡閉上眼,大吼了一聲喝止了大長老的動作。
大長老麵暴青筋的看著眼前的邪笑不已的女子,告訴自己不能衝動,這個女人不能殺。
“這是事先都已說好的事情,我們墨家不得不認了。將柳兒厚禮殉葬,今日到於為止,這事情就此過去了,往後不可再找恩王妃尋什麼仇,可都記著了?”墨凡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