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揚起笑意間已然看不到那一抹蒼白色,依舊是原來的宮主。
他們宮主是如何強悍的他們心裏都十分的清楚,但是呆在這個大傾國內著實有些危險,現在宮主不去做她的天下霸主了,又把大部分的人給撤回去了,他們是否也該回北冥了?
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樓惜若縱然不喜歡這裏,但這裏始終是自己最為熟悉的地方,若真又跑去那個什麼北冥國,自己是否又將麵臨著另一片危機,如此一來,自己是否真的要日夜不停歇的應對著。
像現在一樣,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看著這片大好風光,豈不是更美妙?
但樓惜若心裏邊知道,美妙的生活總是來得快,去得快。現在大傾的人沒有敢動自己,他國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還有大皇女的人就在天下紛爭之後就沒有出現過,幾乎是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般。
如此的風平浪靜,樓惜若可不認為是什麼好事情。
“宮主……”千離接過樓惜若手中的傘,在一旁撐著。
樓惜若任由著兩大美男陪伴左右,向著自己想要去的方向走去,雪越下越小了起來,這大雪也下了一夜了,總算是開始有停歇的樣子了。
可是這雪是小了,但這風卻是越吹越冷了。樓惜若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難受,提著自己暈暈沉沉的頭向皇宮走去。
待樓惜若入了後宮中飲用了太後令人新沏的熱茶時,覺得這身子才舒服了些。
昨日,太後令人前去請樓惜若進宮小敘,樓惜若並沒有前來,而是在今日才能施施然而來,這太後突然請她入宮,也不知又想幹些什麼。
太後靜靜的抿著熱茶,屏退左右,隻餘一個貼身嬤嬤在身側為兩人沏著茶水,一時之間到也覺得沉寂非然。
自先帝去後,太後雖然沒有變得有多憔悴,但是在樓惜若的眼裏,還是看到了這位太後眼底裏多少有點憂鬱的。
“知道為何本宮會將你喚來嗎?”太後將身子靠在椅子後方,淡淡的出聲。
樓惜若隱忍著自己虛弱,不希望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病情有多麼的嚴重,抬眸,微笑,“惜若又怎麼猜測得太後的心思呢?”
“雖然知道是你殺死了先帝,但這大傾國上下卻不能拿你如何,就連本宮也如此。”太後還是知道眼前的樓惜若有那種本事,隻是令人意外的是,樓惜若竟然會呆在大傾內不走了,而且還一點也不擔擾自己的安危。
“有些時候,本宮真的很想回過頭去將你殺了。”太後心裏邊還是恨著這個女子的,從來沒有人將先帝殺了,將大傾弄成那般田地後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大傾國的土地上逍遙法外,而他們卻又不得動手將此女殺了。
“可是太後娘娘你什麼也沒有做,再者,這不是太後娘娘你想要得到的?”樓惜若暗笑這古代人思想變幻莫測,前一刻還想著自己的夫君死讓自己的兒子上位,可如今自己做到了,而這個女人卻又怪自己,想要自己的命。
被說中了心事,太後的眼神一轉,陰冷的氣息並散。
“怎麼?難不成太後娘娘又想以之前的戲碼在這裏取了我性命?”樓惜若聲音很緩和,完全沒有一絲的威脅之意,誰又能知道其實樓惜若已經在極力的隱忍著自己的痛苦,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無恙。
太後冷冷的盯著那個自若飲著茶水的女子,鳳眸一眯起。
“如果是,你樓惜若又能拿本宮如何?”似一種試探的激將法,太後冷著眉眼,冷著聲音說道。
樓惜若抿了抿熱茶,潤了潤喉嚨,“隨時奉陪。”
太後冷冷一哼,帶著警告的說:“你若是再敢動煜兒,本宮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取你性命……”
樓惜若終於知道這個女人將自己喚來是為了什麼,原來說來說去還不是怕自己會對李煜下手,像對李武弘一樣。
“太後娘娘放心,隻要大傾沒再招惹過來,我樓惜若絕不會做出那些傷天害理之事。”樓惜若緩聲輕聲說道。
太後眼神又是一沉一利,直直的望進樓惜若那雙平靜的眼。
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了,太後總覺得眼前的女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眼前的女子臉上完全沒有一絲的害怕,更沒有憤怒與嗜殺……
“你……”以前,太後覺得以她一個女子之力根本就不能將大會傾國怎麼樣,可是現在,太後可不會這麼認為,樓惜若的一句話可以將整個天下搞出大亂子來,正如前一個月差一點就能將大傾國給踏平了。
如此的女子大傾怎麼能不忌憚一二,不能動她,隻能任由著樓惜若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麵前。
“太後娘娘,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提起這些事情將我的好心情給破壞掉了,對你們可沒有半點好處。對於大傾國的報複隻不過是你們先對我動手,而我隻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樓惜若抿了一口茶水,淡聲說著。
太後的神情一變,樓惜若說得沒有錯,是他們大傾先動的手,而這個禍源就是從她們兩人見了麵後開始的,太後比誰都清楚。
“煜兒若是有任何一點閃失,做為娘的,必然不會放過你。”太後那雙單鳳眼直直的望進了樓惜若的眼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