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我死都不會放過你……”李顏脾氣一上來,就真的什麼都上來了,就連動作也跟著她的聲音一落飛疾了出去。
樓惜若挨著牆,眼神繚亂,呼吸更是急促不已,若是李顏心細一點就會發現今日的樓惜若與往日的不同。
樓惜若眼睜睜的看著李顏向自己襲來,卻無以還手。在一個普通的高手麵前,她樓惜若竟然一夕之間無力反抗,這究竟是一件怎樣諷刺的事情。難道上天如此見不得她好,要如此的懲罰著她。
眼見李顏的劍就要刺進自己的要害處,樓惜若看似微微的一偏開,讓李顏的劍尖直接釘在耳側的厚牆上,這一偏幾乎又要了樓惜若的半條命,在別人的麵前,樓惜若就無法示弱,一旦示了弱,就真的完了,她不容允自己變成這般。
更加不容允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敗在一個小小的李顏手上,所以,縱然是用盡了自己最後的力量,她樓惜若怎麼都得撐下去。
李顏見自己一劍刺過去不能刺中她,又連轉換了招式,橫飛挑過去。在李顏的眼裏看來,樓惜若從頭到尾似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每每到最後才輕輕的偏開,不急不慢的樣子,令人看著十分的惱火。
樓惜若看不起自己,李顏的心頭響起了這樣的想法,怒火更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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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飛起,樓惜若苦苦的咬著牙關,一腳踢開了李顏的劍,轉身片刻,人已來到了李顏的身前,冰涼的手成爪緊緊的扣住了李顏的白淨淨的脖子,轉了個方向將人壓在宮牆上,眼神在迷離間陡然眯起。
樓惜若那異常冰冷的手令李顏不敢有一絲絲的反抗,這種冰冷已經超出了這冰雪的冷。
“別讓我動了殺心。”李顏心性頑劣,無心之中沒有任何的心機,也不知是何人告知了她那一夜自己殺了她的父皇,以至於她如此痛恨自己,處處想要取自己的性命。這個小女子被別人利用了還不自知,而自己卻在這裏受著這個小孩子的脾氣。
“你要殺便殺,你連父皇都可以殺死,也不差本公主一個。”李顏引脖,落在樓惜若的手裏,不死也會殘,這種事情李顏早就想過了。
也難怪,平常時李武弘對她如此的寵愛,幾乎不過問她這些年在外邊怎麼樣,隻是暗中派人保護著,回到大傾裏不論大大小小事情都依著她。對她如此好的父皇又怎麼能容忍凶手逍遙法外,樓惜若也能理解李顏這種心情,若是樓惜若自己本身,若是有人殺了對自己最好的人,自己的做法一定會比李顏更加的狠,還要加上十倍的嚐還。
“這一些是誰告訴你的。”樓惜若緊緊皺著眉頭,痛苦之色一閃而逝,話一落,喉嚨處一甜,想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差到這種地步去了。
李顏哼了一聲偏過頭去,並不願意讓樓惜若知道對方是何人,因為李顏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說了,下一個該倒黴的人將就是那個告訴自己實情的人。
這個李顏玩皮則玩皮,義氣到是還有的。
最後,不得已,樓惜若實在是沒有力氣將這個女人拿起,索性放下手來,轉身就走出了第二道宮門。
李顏揉搓著自己被握得疼痛的脖子,這會兒才覺得樓惜若有些怪怪的,竟然沒有當場殺死惹著了她的人,難道這個無情的女人竟然真的喜歡自己的三皇兄?剛剛李顏將李逸搬出來不過是試試而已,沒想到在這個冷情的女人身上還是管些用的。
李顏扭動了幾下脖子,撿回自己的劍,轉身就往皇宮裏走回,這一次失敗了,不代沒有了下一次。
第二道宮門轉角處,樓惜若臉色蒼白的靠在牆壁上,急急的呼吸著,急急的咳著,扯下一塊布,將自己吐出來的血抹去,站起身來將那染血的布丟棄在身後,挺著那纖細的身子似安然無恙的走了出去。
雪,還在天空靜靜的飄著,越來越小……
轉到了第二道宮門,樓惜若便迎著大宮門而出,頭頂上已然沾染著許多的雪花,臉孔沒有別人那種凍著的紅潤,反而如常一般,蒼白的唇也被她自己用唇舌舔成了正常顏色,肩頭上的小狐狸靜靜的扒著,一雙小眼睛眼睜睜的看著樓惜若去如何掩飾自己的痛苦。
張子然與千離終於看到了樓惜若的身影,連忙迎了上去,若不是宮主硬是要堅持自己進宮讓他們兩人在此處等著,他們早就潛了進去了。
張子然連忙打開著傘,隨身拿著一塊帕子溫柔的替樓惜若將身上的雪花拭去,每一個動作都生怕弄到了樓惜若。
樓惜若接過張子然的帕子,隨意的拍去自身的雪花,張子然自知自己越逾,連忙低下頭來退到了她的身側,當時樓惜若說要留下他,張子然十分的吃驚,能這般留在樓惜若左右一直都是他夢想的,卻不想這麼快就實現了,隻要能陪在樓惜若的身側,對他來說已然是最好的結果了,不敢奢求樓惜若對自己如何。
千離似沒有看到般,拿過了張子然手中的傘,由他來替她撐起。在任何的時候,雖然張子然是樓惜若的屬下,但相較於千離還是差那麼一大截,在北冥時,張子然這樣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長那般大小,而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