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弄得大了,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納蘭珊憤憤不平的坐了回去,瞪著樓惜若不放。

“本宮知道恩王妃心中的苦,又有哪一個女人願意讓別的女人來分享自己夫君的寵愛。但這就是女人的命運,由不得我們女人有半句怨言,身為人妻就該大方接納自己夫君的妾室……”

“既然皇後娘娘明白,為何還要繼續說下去,讓恩王來和親不如另選他人,雅王早就到了適婚的年齡了,想必很著爭娶妻才是。”

樓惜若完全沒有鬆口的意思,不管對方是誰,除非李逸自個同意了。

“李逸是否知道這件事情?”樓惜若突然關心這個問題。

皇後也猜測到了樓惜若的心思,笑得滿麵春風:“若是恩王不同意,本宮也不會在此處與恩王妃浪費口舌了,你說是不是?”

樓惜若雙目一縮,手也同時捏住了小狐狸的身子,讓它痛苦得叫不出聲來,樓惜若的臉色突然陰沉得可怕。

他們就像是找到樓惜若的弱點一般,得意的笑了起來,納蘭珊出言諷刺道:“就憑著你這張醜陋的臉也想抓住那個男人的心,你是否太過於可笑了?”說著還對樓惜若露出嫌惡的神色。

樓惜若驀地站起身來,嚇得她們都噤若寒蟬般縮了下`身子。

“你,你想幹嘛?”納蘭珊顯然是被樓惜若陰沉沉的臉色給嚇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公主做好準備吧,待明日壽宴一過,馬上就可以回大傾國。”樓惜若道完就匆匆轉身出了亭子。

回香從驚愕中打開了傘,匆匆跟了上去,連招呼都不打了。

張子然到是覺得樓惜若就這麼離開了李逸也好,最好是現在馬上回北冥才來得妥當,所以,對於這些女人的攪局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亭子裏的女人看著樓惜若匆匆離去的身影,有那麼一瞬間愣住了。

即而納蘭珊冷笑了一下:“她不同意也得同意,這可不是她一個下賤的奴隸能夠左右的事情。”

但皇後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前陣子,皇帝有提醒過恩王要給他一名公主做為側妃,但李逸的態度十分的明顯,說能通過樓惜若這一關,他李逸願意娶,否則隻能作消。

所以,皇後才會有今日的這麼一試。

樓惜若邊走邊急劇的咳著,幾乎是想要把裏頭的肺給咳出來了。

張子然連忙在雪中扶住了樓惜若搖晃的身子,擔擾的看著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宮主?”

樓惜若對張子然的擔擾視而不見,剛剛本來想要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但一句恩王也同意的話把她的理智全都混亂完了,連那要算帳的話也忘記了。

“咳咳……該死的臭男人……”推開張子然的攙扶,將手中的暖爐往雪地裏狠狠的鄭去,陷入雪裏消失不見。這般可見樓惜若此刻有多麼的怒,為了李逸她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理智了。

張子然皺了皺眉,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去殺了那個隨時都會影響他們宮主的男人。

回香急了,在她的眼裏就覺得恩王對王妃娘娘有很大的不同,這怎麼會隨口就答應了他們娶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王妃,王爺不會那樣做的,您別聽那些人胡言亂語,王爺那麼愛您怎麼舍得讓別的女人進府……”回香急著替李逸解釋。

“宮主,您的身體越來越弱,不如還是由屬下送您回去吧。”張子然從未見過樓惜若這樣子,在他們的眼裏,跟在李逸的身邊隻會讓宮主傷心難過,就連病情也加重了不少。

樓惜若當然明白張子然的意思,但是,現在她還不能回去,有些事情可不是她想要去做就能做到的,李煜這麼做就是刺激自己,讓自己明白什麼叫做權威。

“李煜既然這麼想讓我明白,為何我要稱了他的意?書信一封回去,就說公主鍾情於雅王,下嫁的人自然會是雅王,而恩王不過是來替自己的二哥迎接新娘罷了!”

回香與張子然一愣,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是。”回香將傘送到了張子然的手上,照著樓惜若所說的去做。

“宮主?您愛上了那個男人。”張子然皺起了眉頭,照理來說樓惜若做什麼事情,他們做為屬下的理應什麼都不該問的,可是張子然卻越過線去了。

果然,樓惜若皺了皺眉頭,“子然,我有沒有說過,你像隻鸚鵡?”平淡的語氣表現出了樓惜若的不耐煩。

張子然大吃了一驚,連握著傘的手都顫了幾下:“請宮主降罪,屬下隻是……”

“我當然知道你隻是關心我,對於這一點我很感激。”

“宮主?”張子然意外的抬起頭來,若是之前的樓惜若早就一掌過來了,哪裏會說出這種話來。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問得太清楚,更不要隨手插手別人的事情,這種事情,我自知該怎麼去做,而我也不需要你們去教著怎麼做人。”

樓惜若的聲音漸冷了下來,可見她很不喜歡張子然剛剛那種一閃而逝的想法。

被看透了想法的張子然,隻覺得自己像是沒有穿衣服的人站在樓惜若的麵前任憑她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