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屬下知錯。”張子然撐著傘,低下頭來,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盯著雪地,任著樓惜若指出錯誤。
樓惜若嗯了一聲後,什麼都沒有說,但眼神卻極度的陰沉了下來,臉上依舊有著剛剛的憤怒。
來自於李逸給她的憤怒,好個李逸竟然將這種事情拋給她來做了,還真當她是他的恩王妃了。
“咳咳咳……”想到怒火處,樓惜若原來不會咳嗽的肺也開始急劇的加快了她的咳來。
“宮主?”張子然幾度猶豫過後,還是將手輕輕的撫上了樓惜若的背。
“這個身體越來越不像是自己的了……”樓惜若止住了劇咳後,自嘲的一笑。
“隻要宮主能夠回到北冥國去,那個人一定會治好宮主的……”
“我不想回去。”直覺告訴自己,那邊的世界可不是她樓惜若能夠隨時隨地撐控的,還有那些莫名奇妙的失蹤,定然與大宮主,或是與那邊的人有關。
別人都漸漸忘卻了那些失蹤的人,但樓惜若卻是一直記得,隻是不想去尋罷了,更沒有去問知情的千離。
因為,隻要一問,就是將自己陷入了不可回旋的餘地裏。
“宮主始終是皇上皇後的心頭肉,又怎麼會任由您在外頭長居,終有一天會傾一國之力將這片天下翻個遍也要將您尋回去。”
“子然,你這是在提醒我?還是在說我的命天而不由己?”
張子然看到樓惜若的諷刺,自覺的低下頭來。
“屬下不敢。”
樓惜若冷笑哼了一聲,沒把張子然的話放在心上。
當天夜裏,樓惜若擺著一張臭臉將李逸轟了出去,李逸自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又讓回香將今日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甚是無奈的走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個時候再來,就更氣著了樓惜若,所以,唯有等對方氣消了些後才能來了。
但是,那個女人竟然用那種言語與他的王妃說話,當真是活得夠了。
當天夜裏,李逸吩咐人送了一張紙條到公主的寢宮去。
納蘭珊突然收到了李逸這般邀請,自是喜得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就說那個醜女人鬥不過她的,憑著她三公主的美貌,不知多少皇孫貴權想要娶都娶不到呢。
納蘭珊按照著李逸的吩咐將那張紙條看完全梵燒掉,轉而秘密出了宮,滿懷欣喜的來到李逸約定的地點去。
李逸沒有驛宮見她,而是在外頭弄了一個地方等待著她,顯然是有很多話要與納蘭珊說。
而納蘭珊在欣喜中根本就沒有想過其中的不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般深夜裏約她一個女子出宮又是欲意何為?要說什麼話,為什麼白天不能說,非要等到現在這個時候。當然,納蘭珊已經被喜悅衝暈了頭,根本就沒有分析到其中的不對勁。
納蘭珊到了宮外,親自接她的人是李逸如影隨從青寒,看到青寒後,納蘭珊就更加的確定自己在李逸的心裏邊占有一席之地了,而樓惜若不過是一個醜女人,憑什麼霸占著這個絕世的男人。
納蘭珊不動聲色的被請到了一家別院裏,不凝有他,內蘭珊不理會這家別院是誰的,李逸怎麼會選擇在這裏會麵。
李逸神情淡然的坐在檀香椅上,暗幽的光線將那個人絕世的容顏映射得更加的明亮清晰,指關分明的修長正扣著一隻白玉杯子,身體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神溫柔的盯著納蘭珊進門來。
看著這個天神般的男人,納蘭珊的心跳怦然大動,上一次見到這個男人開始,她一直就覺得自己就應該嫁給這樣的男人,如今真的如了她的願了,怎麼會不覺得興奮。
“公主殿下……”很平和的語氣,沒有看出什麼來。
被這個男人直盯著瞧,納蘭珊立即羞紅了臉,低垂著頭顱,與那往常的潑辣的公主完全不同一個人。
“恩王不必與珊兒客氣,喚我珊兒便可!”緩步來到李逸的麵前,臉紅要滴出血來了。
“不敢!公主高貴,怎麼可以隨意讓男人隨意的喚了閨名,本王的王妃是下賤的,那本王也是下賤的,怎麼可以比得上珊公主的高貴呢,你說是不是,公主殿下!”
李逸的聲音很溫柔,話裏聽不出這個男人倒底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但納蘭珊卻能隱隱約約的聽得出來了。
有一瞬間納蘭珊有些愣了,抬頭盯著李逸那溫柔笑容,又似乎什麼都沒有察覺到似的,羞紅著臉低垂著頭來,不敢直這個處處引人犯罪的男人。
“珊兒喜歡你!”吐字如蚊。
李逸的笑容擴得更大,支起身子來,修長的身影來到納蘭珊的麵前,那隱隱約約傳來的墨香味弄得納蘭珊全身都在興奮。
李逸這般舉動就像是在走過來擁她,所以,不管這位美男子要對自己做些什麼,她絕對不會反抗,反而會相迎上去。
如此想著,納蘭珊的臉更熱,嬌羞的跟著靠了過去。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