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
若不是身體傳來的痛疼感,樓惜若一定會認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春夢。
堅難的支起身體,整個身體就好像被人用力拉開過一樣痛。
“該死的……”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痛。
“娘子,別動……”李逸進來,見樓惜若苦撐起自己的身體,連忙溫柔上前去扶起,放了枕在背後讓她靠坐起來。
“還不是你這該死的種馬害的,媽的,原來處女接受這種事竟然會這麼痛。”樓惜若痛得直罵。
李逸連忙點頭,按撫著媳婦,“是是是,都是我這隻種馬害的。”雖然不知道種馬為何物,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被活活折磨一夜的媳婦才是最大的,什麼話都不允許磕碰過去,否則隻會引“火”燒身啊!
“還敢說風涼話,若不是你非要在我身上淩辱這麼多次,我會變成這樣。”樓惜若想到一腳踹過去,奈何全身上酸痛不已,坐起身來後,緩了幾下才能動。
處男養得太久了,也不好,發泄出來的勁也會比任何時候大。
樓惜若現在惱羞得沒來得及時在昨夜做了一次後就拒絕再來,不然也不會害苦了自己的身體。
但說來也怪,樓惜若竟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身體恢複如常,隻餘那雙手是冰涼外,其他地方與之前沒有兩樣。
李逸委屈的坐在床邊,半擁住起身就發脾氣的恩王妃。
“下一次,為夫小心些就是。”
外頭的幾人根本就不敢進來,從一早起來,李逸就隻吩咐了熱水後就將人趕了出去,自己親自來。
“沒下一次。”樓惜若皺著眉頭,冷言冷語的。
“是是是,沒有下一次,娘子現在可下得了床?本來今日要回朝的,為夫怕娘子受累,特地的多留在此處一日。”
樓惜若微微挑眉,扭頭看眼閉起的窗,“早晚都得走,這個時候,我們就不該再多留。”
“娘子的身體……”
“沒事。”瞅了一眼過去,完全沒有歡愛過後的溫柔,唉。
“可是……”
“沒有可是,我的身體好得很。”說著,人已經下了床榻。
雖然還痛,但沒有剛剛那麼難受了。
李逸無奈的將人按在椅上,就知道醒來後,她就會放不下那些事情。
“幹什麼?”樓惜若被人碰著了下,挑眉。
“鞋子未著。”李逸也不管樓惜若驚駭的目光投來,蹲下`身來,親自替她將長靴穿上。
“走吧。那些事情暫可以緩一緩,畢竟在我的心裏,你才是最重要的。”
“你……”
樓惜若第一次說不出話來。
李逸一把抱住她的人,親昵地貼了貼臉,撫著她的墨發,嚴然是一對新婚燕爾!
“惜若,我已說過,願為你放棄一切。但若你希望我再執起那些東西,我也願意。隻要是惜若你的期望,為夫一切照做。”
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莫過於是將他的妻子好好的保護好,不受任何人的傷害。
“李逸……”
不管是真是假,這樣的話,這樣的男人,無疑才是最讓人感動的。
“嗯。”輕輕的呢喃間,已經擁住了她。
“別對我太好,我所我承受不起……”不想到最後這又是一場背叛,她不想再承受這些東西。
似她肚子裏的蛔蟲般,李逸淡淡的笑道:“真是傻瓜!到底讓我做到怎樣的一個程度,惜若才能相信我是喜歡著,愛著你的。”
樓惜若雙頰緋紅,輕咬水潤薄唇,那雙眸裏有著不知所措。
“謝謝你,李逸……”久久,樓惜若才能開口說出這幾個字,心情的複雜不能一時之間理清。
不必去謝,要謝就謝老天讓我們倆相遇……“傻瓜……”
是的,樓惜若是個傻瓜,所以才會認定了李逸這個男人,才會將自己托交於這樣的男人……但很幸運的,她覺得這裏邊有著她從未有過的幸福!被人寵愛著,原來是這般美!
當天,他們便不再留在東屬國,帶著和親公主出了城。
納蘭蕭沒有再跟著去,因為,有些目的已經達成了,不需要再棄磨纏下去了,到這裏就夠了。
能夠利用樓惜若一次就夠了,再來第二次,他們或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接下來,靠的隻能是他自己。
納蘭蕭站在城頭上,他看不見,無法目送,更看不到那女子最後的一麵,而當他們再一次相遇的時候,也許她依舊是逍遙快活的恩王妃,而他,不是死了就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惜若……”低低的呢喃著,再次輕喚著她的名,下一次他們的相遇是敵是友,誰也說不準。
納蘭蕭背後,立著幾名宮女,靜守其後。
飛雪下,俊挺的男子探出修長的手指,住腦後抻去,解下那常年束著的黑紗帶。
一雙晶瑩剔透,黑如墨的眼露在雪下,握著黑絲帶,眯著眼縫,抻出手接住那落下的雪花握在手心,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