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在,連慰遲扶瑤也躲得遠遠的。

新帝的第一位妃子,剛一入城,就能感受到萬民的熱情,長長的毯子上都飛滿了花瓣,雪給這歡慶的場麵添加了一層從未有過的唯美感。

納蘭菱的馬車率先行至,樓惜若就坐在納蘭菱的馬車內,自然是同起同落,完全不把那些所謂的規矩放在眼裏。

樓惜若做了樣子在萬民的麵前扶過納蘭菱的手,在花雨下,樓惜若還可以感受到納蘭菱那微微的顫唞。

“公主你不必擔心,這些可不是吃人的野獸,他們將來要是見了你都是要跪拜的,現在你是高貴的皇貴妃。”樓惜若在歡樂聲中,輕輕的付於她的耳旁道。

納蘭菱深呼了一口氣,被這盛大的場麵給震憾到了,連女子會的人都出動了,這女子會的出動可見顯得大傾有多麼的重視這些皇貴妃。

納蘭菱從鳳冠看過去,隻見眾多相迎自己的人都是非同凡響的人,當然這要除去了很多重要人物。

都說女子會的女人個個是美人中的美人,此番一見果真如此。

在東屬的時候,納蘭菱以為自己的樣貌已經是上等,卻不想來到了這大傾後,這般容貌反而變得有些平凡了。

若不是有樓惜若在身旁陪襯著,納蘭菱那一身紅也引不來別人的目光。

“臣等見過恩王,恩王妃,貴妃娘娘……”呼啦的一聲,宮門口一片朝臣大跪於地,唯有那幾人站著。

南宮邪一進城門就由千離引去了恩王府養傷去了,而樓惜若與李逸引著納蘭菱到了宮門。

李逸站在另一側,白皙的手一揚,眾臣平了身。

樂起!

有花童散著滿天的花瓣迎著這位新人,跨過層層的宮門,最後一道宮門時是重臣百官。

樓惜若的目光與慕家的兩位對視上,衝著兩人輕輕額了首。

史官記入今日之事,再由喧讀官喧訴這下邊條條框框,這形式複雜了些,時間也過得長了些,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喜樂融融的,完全沒有不耐的意思。

納蘭菱靜立在紅毯上,聽著上頭朗朗的讀聲,神情裏完全沒一點的別扭。

樓惜若陪立於身側,待讀官將這吉利詞讀完,就是迎著新人跨入那道宮門,走上長長的,鋪滿紅毯子的台階。

而上頭處,等著納蘭菱的是一位蒙麵的女子,那一雙眼平靜的望著納蘭菱這頭。

與納蘭菱隨步上了台階,身為男子的李逸則退到了一旁去,畢竟這女人名議上是他的嫂子,就算他是恩王,祖輩留下來的東西還是不能破了。

行致慕淩絮的麵前,納蘭菱抬目看著這個為首的女子,這個女人有很高的地位,卻不知站於怎樣的高位上。納蘭菱暗暗猜測著這眼前的女子是否就是傳言中的女子會會長,但如此年輕卻又是不像。

“貴妃娘娘,這就是大傾國的慕大人慕大鑄劍師!”這隻是慕淩絮的一個小身份,至於背後的身份卻是沒有人能知曉的。

納蘭菱盯著慕淩絮,輕輕點了頭。

慕淩絮麵紗下的雙瞳放在樓惜若的身上,風輕雲淡的說了句:“恩王妃能將皇貴妃引回大傾,出於臣的意料。”

樓惜若笑了笑,“這話是他說的?還是你說的。”

慕淩絮看也沒看新來的貴妃:“兩者皆是,他很意外,我也很意外。隻是我還是不明白,你是如何做到的。”

樓惜若自然是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為什麼她會做到這種事情,她自己本身也是被逼出來的。

若納蘭菱不嫁給別人,隻能給李逸做側妃,而自己怎麼也不會同意這一點。本來是給雅王的人,卻被李逸轉變成了李煜的皇貴妃,這一切不過是他們兄弟之前的事情,她從不過問。

樓惜若將目光輕瞟過李逸的方向,淡淡一笑。

慕淩絮了然。

“原來是恩王的意思,難怪了。”

樓惜若隨意的掃視了周圍過去,笑道:“怎麼?迎接皇貴妃的事也被如此待慢了?要知道皇貴妃雖然隻是一個妃子,但這地位同等於皇後,女子會的人如此怠慢,皇上如此的怠慢又是何意?”沒有看到該看到的人,樓惜若洋裝奇怪的道了句。

那一批相迎的女子會都是新來的,有許多麵孔樓惜若還未認得,但這一批絕對是上一次被自己分配出去的那一群。

慕淩絮臉色不變,但慕淩絮卻是臉色一沉,有些驚訝的看了眼笑意吟吟的樓惜若,不知道樓惜若為何突然幫自己說話。

“可能這風雪過大,女子會的那些人太過於嬌貴了,皇上並沒有下旨讓他們全都要在此候著。”慕淩絮八方不動,說著低辱女子會的話。

那群女子會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那些官員們的身體都抖了幾抖。這慕家雖然慘滅成那樣,但慕淩絮所有的東西卻是沒變,反而增強了不少勢力,任何官員都不敢低看了這女子。

“哦?既然這是皇上的意思,那就無話可說了。隻是皇貴妃千裏迢迢而來,在路上受了不少驚嚇,又是公主的身份,都不曾喊過一聲累,怨過一聲,怎麼女子會的人就如此嬌貴了?”樓惜若似笑非笑的掃過那排過去的女子會,弄得她們不由得瑟縮一下`身子。樓惜若他們是認識的,這一次回來後,明顯的感受到樓惜若的不同,起碼是與她們上一次接觸時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