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的事,出了這等事情,慕淩空對李顏就更加的冷淡了。

被喜愛的人冷落諷刺,李顏多少都會吃苦頭。而身為她哥哥的李逸卻整日躲在恩王府裏,不問世事,連同疼愛的妹妹也不去管了。

樓惜若有時候有種錯覺,是自己搶走了李顏所有的兄愛!

李顏與李逸是親生兄妹沒有假,可以說得上是李逸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他的爹娘都死了,隻剩下這個妹妹了。

李逸翻書的手微微一頓,繼而又像沒聽到這話一般,繼續埋頭看書。

“她是你最後一個親人。”

“惜若,你也是我最親的人。”李逸抓住了她的柔夷,灼灼的目光盯著她雙目。

樓惜若笑了笑將他的手拂開,道:“我的意思是說,血緣關係上的親人,你不管她,又有誰來管她。”他不能因為有了她而忘記自己背後還有一個妹妹。

李逸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丟開書本,翻身壓倒樓惜若,道:“娘子終於肯接納顏兒了?”

樓惜若有些納悶的瞅著他,拿著的宣紙也掃了過來,樓惜若堅難的掙紮了幾下,最後掙紮不過,隻能作罷:“我什麼時候說不接納她了?”樓惜若以一副莫名奇妙的眼神看著李逸。

“娘子不是一向討厭顏兒的胡作非為?”李逸撐著身體,低伏下頭來。

樓惜若白了他一眼:“她不過是任性慣了,又不是不能改過自新,你真的以為我就是那麼無情的人嗎?”

殺了他兩個爹後,難道她還要殺了他的親妹妹不成,還真當她是殺人的機器了。

“娘子真好!”很不要臉的,李逸將人貼到了樓惜若胸`前,弄得樓惜若鬧了個臉紅。

“滾開,別來煩我……”為了掩飾自己臉紅,樓惜若洋裝生氣的推開某個死皮賴臉的家夥。

李逸見恩王妃發威了,訕訕一笑又重新換回了剛剛的姿勢,將頭埋到樓惜若的懷間,借著光又看起兵書來,而樓惜若情緒飄忽的研究著自己根本就不懂的東西。

“顏兒那邊,自然有人跟著,隻要不鬧出什麼大事來,我們就不必去理會,必竟這是她自個一生的事,我們也無從插手。”他們插手了反而會引來更大的風波,還不如就這樣讓他們小兩口磨合著。

樓惜若點點頭,沒應聲,皺眉。

久久不見有人應聲的李逸,終於拋開看了一天的兵書,從她的懷中坐起了身來,板過她的臉,順勢吻了下去。

樓惜若低喘一聲,抓住他的肩膀,半是抱怨半是羞惱,調侃道:“下流恩王不過如此。”

李逸重重地在她嘴上嘬了一下,一臉淫笑地伸手去解她的衣服,道:“恩王隻願陪著恩王妃做下流的事!”

樓惜若被他這露骨的下流情話和表情挑逗得滿臉通紅,壓低了聲音:“青天白日的,你別再亂來了……”

李逸那裏容得她再說話,發了情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理智的,哪裏還管他是不是白天黑夜,直接撲了上去,將人壓在矮榻上。

樓惜若一驚,臉色緋紅,吐出來的聲音帶著絲絲情素:“門還開著……”

“砰!”

樓惜若的話剛落,書房大開的門就被李逸用功力一掃過去,眨眼間就緊緊閉上了。

樓惜若哭笑不得,真想臭罵這個隨時隨地發倩的男人,但已經來不及了,嘴被封住了,隻能發出悶悶的“唔”聲。

聽著書房裏頭傳來的聲音,外頭的三人低咳了一聲,悄無聲息的離去了,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那裏。

書房內的兩個人一直廝纏到日落月升才肯罷休,樓惜若累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而喉嚨也啞得不成聲,下`身更是火燎一般,痛得讓她想殺人。

李逸抱著她歇了一會兒,便自覺地爬起來收拾殘局,喚人弄了熱水直接送到了書房的隔間,將人清走後,用被褥卷過她的身體,抱到隔間的房門裏,為她清洗了一身的黏膩,替她換上幹淨的衣裳,在曖昧不明的氣氛下用了飯後,樓惜若便縮回被中,把自己裹在被褥中,沉沉睡去。

李逸憐愛的看著她的睡顏,隨即又坐在燭燈下,輕輕的翻著書頁,這個時候入睡太早了,以往的樓惜若根本就不會睡得這麼早,今日他毫無節製的索取,讓她累壞了。

“砰!”

又是一個琉璃盞被摔碎在華麗的地麵上,身著華貴的女子痛苦的呻[yín]著,麵部扭曲著,因為痛苦,已經是三天三夜沒有入睡了,折磨得她的人都憔悴蒼白起來,哪裏還是那個高貴的公主啊!

宮女無聲的哭著,看著自家娘娘痛成這樣子,心裏邊也十分的不好受。在這個大傾國裏,根本就不會有人理會她們。

皇貴妃又能如何呢?連皇上都不理會的事情又能怎麼辦?就連恩王妃都害怕那個女人,隻能痛忍著。

可是看著自家娘娘這般痛苦,宮女今日去求見了太後娘娘,太後娘娘聽說了,便隻言會與皇上商討一下,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複。

“娘娘,您忍一忍,太後娘娘馬上就給您拿解藥來了。”看著床榻上打滾的女子,宮女急得眼淚嘩啦啦流,隻能說些好聽的話來安慰著這個痛苦掙紮中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