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從他們的眼前消失,你,你就會……”
“該死的,誰讓你這麼做了,聽好了,是我護你,不是由你護我。”口氣強硬,但心底卻甜得出了蜜,千離竟然是為了他,能有什麼東西比這個還要令他興奮的嗎?
千離黑了一張臉,這個該死的男人,若不是為了他,自己會做出那麼危險的動作。想到好心沒報的事情,千離恨不得將這個男人揍一頓。
“別動……就這樣一會兒,讓我知道你還活生生的躺在我的懷裏……”
千離雖然臉色黑得跟夜色一樣,卻依言沒有動,讓他緊抱著自己,全然忘記去通知樓惜若有危險靠近的事了。
晨時的光線十分的亮人,下了一夜的雪也停止了。
今日李逸前去早朝,順帶著去提出前去墨家的事。坐在廳中的樓惜若卻是不安的看著外頭,坐立難安,索性的,讓回香帶上傘具就出了門,這個時候她那裏還能坐得住。昨夜的預算讓她片刻也不能安神,隻有走出去。
張子然跟在後頭,拎著一件大襖,隨時讓樓惜若去寒用的。
樓惜若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些什麼,明日就可以去墨家了,遠離這座皇城,可為什麼心裏邊總覺得那樣的事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
樓惜若剛步出府門,就碰上了納蘭菱的轎子停在門邊,似乎也算準了樓惜若會出門一般,靜候在外頭。
樓惜若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毛,看著納蘭菱那張憔悴的臉,想起了她受了幾日的痛苦,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樓惜若抬足下台階,步至納蘭菱的身前,等她開口說話。
納蘭菱轎剛落,就碰著了樓惜若出門,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但終於還是見著了樓惜若,心下大鬆。
樓惜若將懷中的小狐狸拎到肩頭上,彈了彈那折皺的衣物。
納蘭菱欲言又止,無論如何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才好。
樓惜若似乎也看出了她的心思,暗暗歎息了聲,道:“皇貴妃娘娘若是不嫌棄的話,與惜若走走……”這一回,樓惜若主動請人。
納蘭菱一進驚喜過望,原以為樓惜若會趕人走,卻是來邀請她,怎能不令她心中多少都有點欣喜。
“你……”納蘭菱走至樓惜若的身側,小心翼翼的瞄了她淡漠的神色,出口的話又放了回去。
“不知貴妃娘娘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樓惜若就不信這個女人能忍耐那樣的恥辱,縱然她在東屬國時隱忍得像個懦弱的小女人,但在樓惜若的眼裏,這個女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納蘭菱臉色微微一僵,淡聲說道:“你呢?”她沒有回答樓惜若的話,反倒過來問起了樓惜若。
樓惜若隻覺得好笑,轉身看著納蘭菱,眯了眯眼,道:“在大傾裏,最好不要做些飛蛾撲火的事,對你沒有任何的好處,更不要試圖拉我下水。”
納蘭菱身體一僵,震驚的看著樓惜若。
“你,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你心裏在想些什麼嗎?”樓惜若哼笑了一下,不可置否的看著前邊的白雪,“你來找我就是最好的說明,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幹就幹的,就算你有一天成功了,也會為此而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納蘭菱,不要在我的眼皮底下動歪念。”目光淩厲,透骨的寒。
納蘭菱對視上這雙眼,不禁後退了一步,身體也隨著僵硬了起來,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怎麼會是這樣子。
樓惜若冷哼了一聲,淡聲接著說道:“乖乖做好你的皇貴妃,不該插手的還是不要插手。”
納蘭菱卻是心有不甘,不甘就這麼活著,更不甘那個人離自己越來越遠去。
咬著唇,恨恨的道:“我不甘心,我真的很不甘心就這麼活著。既然是這樣,那麼為什麼就不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呢?起碼到後邊,我是不會有任何遺憾的,不是嗎?”
樓惜若搖搖頭,不想說得太多,“這是你的事情,隻要不牽扯到我的頭上,隨便你如何做。”
聽著樓惜若這樣的話,納蘭菱就知道,在將來的日子裏,樓惜若根本就不會去幫助自己,什麼事都隻能靠自己去爭取。
像是下了什麼決定般,納蘭菱仰著頭,發出恨恨的聲音:“你看著吧,終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刮目相看,我已經不再是那個納蘭菱了。”
樓惜若深深的望著她的側背影,無聲的笑了笑,“看得出來。”不過,這樣又能如何呢?依舊不關她的事。
聽著樓惜若不鹹不淡的話,納蘭菱還是十分的在意樓惜若的看法。
待納蘭菱還想說些什麼,隻見前邊有一女飛疾著馬兒衝向這邊來,來得火速。樓惜若與納蘭菱等人不禁抬眸看過去。
李顏翻身就下馬,直撲向樓惜若。
在樓惜若驚愕之餘,李顏竟然伏著她的懷放聲大哭了起來,哭得那個叫做淒慘啊。納蘭菱沒有見過李顏,當然不知這女子與樓惜若是什麼關係。
樓惜若雙手虛扶著李顏的身體,等她哭完,也沒有問為什麼。無疑就是有關於慕淩空的,也不會有別的事情能讓這位刁蠻任性的女子如此傷心了。
樓惜若有一種恍惚感,仿若那第一次的相遇,優如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