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處,兩人的聲音更漸遠而去。

太子殿,樓禹畑皺著眉,看著死守在殿門的重兵,再看看殿內的突然換然一新的宮女太監,臉陰森得可怕。

“父皇到底想要困本太子到什麼時候?”從昨日起,這位太子殿下就如困獸一般被死死地看守在太子殿裏,哪裏也不準去。

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被當作囚犯一樣看守著,心情肯定是好不到哪裏去,宮殿裏的東西被他砸得差不多了,站在他麵前的黑衣衛長,依舊目不斜視,任太子殿把怒火發泄到這些貴重品上,反正到時候心痛的不是他們,隻是他自己。

“陛下隻是不想太子殿下分心,這往後的北冥還是得太子殿下接手,陛下隻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夠安心在殿內讀好書,讓您懂得什麼是治國之道。”冷冰冰的話從黑衣衛長的嘴裏吐出來。

“你們這樣做,就不怕本宮的二皇姐發怒,你們誰都知道,二皇姐一旦發怒,就算是你是天皇老子也是一樣會把你的頭顱擰下來。”樓禹畑冷笑一聲,靠到那黑衣衛長的耳際旁,回以冷酷的一句話。

聽到這話,那黑衣衛長還是不由自主地顫了顫,連陛下都忌憚的宮主,他們哪裏會有膽子不怕對方。

樓禹畑將黑衣衛長的反應看在眼裏,冷冷一笑,說來說去,這些人還是怕他二皇姐。現在軟禁他又有何用,到時他的二皇姐還不是一樣會踩在他們的頭上,讓他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些並不是殿下擔憂的,陛下已經妥善按排了這一切。”

“哼?擔憂?”樓禹畑冷冷一笑退後,大袖子一甩出去,重新坐回軟榻上,冷冷地看著這些被皇帝派來守住他的人,“本宮若是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人已經來了,而這一次來恐怕也是為了接走二皇姐吧。”樓禹畑幽幽的目光一掃過僵硬的黑衣衛。

“太子殿下隻要管好自己的嘴便可,其他事情不需要知道得太多。”那人依舊僵硬地轉過頭來,對著太子彎了彎身。

“皇後娘娘知道這件事嗎?”樓禹畑眉都不皺一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

黑衣衛長這一次沒有回答。

“哼,看來又想拿二皇姐的失憶症來騙取同情心了,這就是父皇的常使的戲碼……”嘴裏吐出來的字眼十分的刺耳,可見,這位太子殿下有多麼的了解他那位父皇。

“太子殿下,請注意一下您的言詞,陛下可是您的父皇。”黑衣衛長容不得別人說皇帝如何如何。

“哼,我沒有這樣的父皇,二皇姐有什麼錯?非要這麼對待她,這些年誰對誰錯,難道還當本太子的眼睛瞎了不成?”說起這個,太子眼裏是滿滿的憤怒。

想起父皇在兩年前,讓巫師們做出的那種事,他以為自己瞞天過海了,可是,他樓禹畑可不是傻子,他可以騙得過母後,天下人……可是又怎麼能夠瞞得過他。兩年前,若不是那個人來得及時,他的二皇姐怕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樓禹畑對於當時十三歲的自己無能十分的痛恨,要是自己再長大一些,實力再好一些,那個事事為他著想的二皇姐也不會受到那樣的痛苦。她明明也是父皇的女兒,為什麼要對她如此的殘忍。隻是因為二皇姐不同意父皇的看法,處處與他作對?在這個北冥國裏,人人都以為父皇母後寵愛他的二皇姐,卻不知,這隻不過是一個表麵的東西罷了,什麼不管二皇姐如何鬧都不會有人敢言半句。

那全都是因為二皇姐有那個實力讓所有人感到害怕,就連父皇都要敬他的二皇姐三分,他們不過是在做戲,讓二皇姐去鬧,鬧大了,天下子民會覺得這個二宮主有多麼的惡毒可怕。

“殿下,那是因為二宮主對您好一分好,您就分不清對與錯了,陛下讓您在此好好的反醒一下,什麼該是您能做的,什麼不是您可以做的。屬下,也隻能對您說這麼多,其餘的,就看您自己了。”說完,那黑衣衛長恭敬地衝樓禹畑作了一個輯,領著人退了出去。

樓禹畑覺得自己該想個辦法給他的二皇姐傳個信,不能讓她聽信了他父皇的話,樓禹畑現在很後悔,當初一見麵時就應該好好的提醒著她的,縱然是被父皇暗中派來的人聽到,也要好好提醒失了憶的皇姐。

生在這樣的皇家,讓人心寒,樓禹畑閉上了眼。回想起樓惜若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那些巫師果然才是最大的禍害。

聽了張子然回報上來的話後,樓惜若就陷入了沉默當中。

那個人進龍城了,不出幾個時辰就會到達皇宮。樓惜若不清楚那個人在自己的心裏占據著怎樣的位置,雖然那道靈魂說過不會給自己記憶,但是樓惜若可以感覺得到,那道靈魂的記憶正慢慢地湧了過來,擾得她心頭一陣亂。

“娘子,見吧,不必顧及為夫,在為夫的麵前,諒那個男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你如何!”知道樓惜若擔擾的是什麼,李逸從書卷中笑著抬眸。

樓惜若狠瞪了他一眼,“誰說我是因為你了。”這人的臉皮越發的厚了。

“那娘子卻又是為何煩惱?”來了這個北冥後,李逸倒還是像在大傾一樣,自然自得,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