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惜若有些時候還真的佩服了這個李逸,在任何的麵前,都能擺得出那副溫和樣,任誰都看不到他真實內心的想法。
“娘子作何這般瞧著為夫?莫不是看著為夫的樣子美,色心又起了!”李逸笑著順勢從軟榻上起了身,轉到了樓惜若的身旁。
“我現在沒那個心情跟你開玩笑,這個神醫總讓我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樓惜若皺著眉推開了李逸,有些悶悶地說道。
“這可不得了,娘子的心裏隻許有為夫一人。”李逸立刻板起了臉來。
沒理他的亂吃飛醋表情,“我應該如何對待這位神醫?”
“以平常心待見,這裏的人,娘子你莫要全信了。要信也隻能信為夫的,因為,在這個世上,恐怕唯有為夫一人永世不會欺騙娘子了!”李逸說得好似真的有那麼一回事般。
“別忘了,你有前科!”樓惜若冷冷地瞪了一眼過來。
李逸摸了摸鼻子,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很識相地裝出一副無辜樣,用那似要滴出水的眼直瞅著樓惜若。
樓惜若被瞅得心怦怦直跳,竟也一時之間忘記了剛剛的正事。
“宮主,神醫與您關係非同一般,還請宮主盡快做決斷!”張子然低下頭來,打斷了兩人。
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也不太清楚樓惜若與皇帝這邊的關係,千離也從未與自己說過這一些,還說是北冥皇帝做戲做得太好了,連千離都不曾知曉。
或許,有個時間,樓惜若該好好地尋問千離的來朧去脈,那段日子樓惜若不在意,但是現在,由不得她不在意了。
聽到非同一般的字眼,李逸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非同一般?”
張子然的身子縮了縮,生硬地衝李逸點點頭。
“既然是非同一般,那我們就該見見了。”李逸冷挑嘴角,聲音也是駭人的陰冷。
樓惜若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就算他們不想見,那個人都來到了龍城,豈能有不見之禮。
“陛下,他們帶著大隊人馬直闖進了皇宮。”飛龍殿裏,飛跑進一名黑衣衛,氣有些喘地跪下稟報著外邊的情況。
“啪!”
北冥皇帝震怒得大拍了下桌子,“好,很好,不把寡人放在眼裏了。放他們進宮,寡人到要看看他們敢在龍城裏做出什麼動作來,派巫師盯著他們。”
“是。”看著皇帝的震怒,黑衣衛們都吊著膽子陪伴左右。
樓惜若收到皇後的通知後,就直接領著大隊馬出了宮殿,是皇帝派來喬裝打扮過的巫師,可見皇帝十分不喜歡那個所謂的神醫,他們口中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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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惜若帶著好奇心踏出了她的宮殿,而皇後也領著一群巫師隨著樓惜若一起來到了殿門外迎接這位神醫。
樓惜若想像不出來,那個所謂神醫的模樣。而很巧的是,樓惜若與皇後還有那位大姐竟然也跟自己給碰上了。
樓惜若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毛,那個人倒底是誰,為什麼會引得這麼多人的關注。
“聽說北冥的神醫來了,皇姐我想念得緊,皇妹不會見怪姐姐橫參一腳吧?”樓惜蝶笑眯眯地言道。
樓惜若沒有理會她,對於這個女人,自個向來沒有任何的好感,她的話不回也罷。
“蝶兒,你少說幾句。”皇後不樂意地側過頭來瞟了大皇女一眼。
樓惜蝶似早習慣了皇後對自己不滿的言詞,“是。”很乖巧地點頭。
“嘩啦——!”
所有人都可以看得到,一群便裝的人氣勢囂張地圍了上來,弄得剛剛還在行走間的眾人都頓住了自己的腳步。
樓惜若看得有些呆愣了,看著圍上來的眾人,覺得非常的不妙。
便裝人一上來,分開兩排對著樓惜若就明目張膽地下跪,“參見宮主殿下!”聲音哄亮刺耳。
皇後與大皇女被這群人的膽大弄得麵色難看,每一次他們的出現都會引得這龍城裏人心惶惶。
樓惜若直接冷著臉看著他們,沒有任何的回應。
前方,突然踏進一群人,而簇擁在前麵的,恐怕就是那個所謂的神醫。
象牙色絲綢勾勒男人均稱的身材,外罩水色修身長衫,走近時,可以看得到領口處和袖口處皆用淺青色絲線鎖邊,腳踏一雙藍色布靴,行走起來,幾乎是生了風。
很奇怪,一般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樓惜若會先看臉,可是這個人卻引得自己去注意這些東西,那張臉幾乎是給人一種徹底忽視的感覺。
要是不注意去看,根本就不會有人特意去看他的臉。
一股淡淡的藥香味襲來,在樓惜若還未來得及看清來人的臉時,那人就已經領著眾人一齊向著樓惜若大跪了下來。
“參見宮主殿下!”
樓惜若愣住在前麵,表情也越發的冷了。這般大張旗鼓的進入龍城,這些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樓惜若見眾人不起,隻得輕輕地擺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