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嗜殺之氣的他,已然怒到了極點。他們這般做已然成功的逼出了李逸的本性,幸而那眼目並不如發狂時那般豔紅。
樓惜若閉了嘴,擔憂地望著他。
李逸神眼一掃,在他們停頓驚訝地的看著他那會,他突然伸手,將臉上那臉皮撕去,那不舒服的感覺一去,周身寒意更盛幾分。
望著那張熟悉的臉,納蘭蕭並沒有意外,卻是彼有些探究地看向一旁安靜的樓惜若,變化得太多,令人不由投目觀望。
樓惜若眼中隻有她的夫君,那裏會注意到納蘭蕭那雙眼閃過的異光。
“大傾恩王……”
納蘭蕭袖風一揮出,所有弓箭手收住,靜觀著。
李逸將樓惜若往後方一帶,修長的身形擋去了她大半的視線,說是擋著樓惜若,還不如說是擋去納蘭蕭那雙緊鎖在她身上的眼。
“哦?原來蕭王記得本王,隻是不知,蕭王這般陣勢又算什麼意↓
納蘭蕭聽了這話,卻是知道以李逸的能力還是可以踏出去的,可是,若是有了什麼東西拌住了,那就另當別論了。
見納蘭蕭依舊收袖而立,那麵容淡淡,完全不因李逸的話而有任何的表情投來。
樓惜若皺了皺眉,驀然看向李逸後背的那道傷口,麵色一沉。
“李逸,你中了毒箭。”
聲音低低的從身後側傳來,李逸眉目皺得更是深。
而對麵的白衣男人見他們發現了,臉色淡淡,跨出一步,夾著自信的話傳來:“我既然是知曉了你的武功,豈會不防著點,恩王,你小看東屬國了。”
蹙著眉頭,李逸轉折間又是一淡笑而出:“這點毒,蕭王也想製住本王?”
雖然話是這般說來,可是這一箭已經差不多要了他的命,原來是塗了毒,難怪一箭就如此的難受。
看李逸的樣子不似中了毒,可是那額頭因隱忍滲出來的汗水卻讓樓惜若細細瞧著了,這般陰冷的天氣,他出如此多的汗水,想必已是中毒至深。
中了毒還妄用功力來護著她,這毒發更是快了些。
李逸使著內勁想要從中逼出毒素,對方慢悠悠地響起一聲,道:“恩王不必白費力氣了,這毒你若是強運功,毒發得更是快,雖然不是什麼強毒,可是這般滲進了你的內加髒,也會要你半條命,武功盡失時,你便隻是個廢人,所以,勸恩王不要輕舉妄動。”
這麼嚴重?樓惜若臉色一白,耳朵內響過納蘭蕭的話。
不管納蘭蕭說什麼,李逸的臉上依舊是一貫的溫笑,嘴色雖不曾變過,可是那臉色卻是越發的蒼白。
現在樓惜若真是後悔當時沒有向蘇驚世要點什麼百毒不侵的藥物,這防著也是好的。
溫和的大手覆上她冰涼的手背,輕聲笑道:“無事。”
聽著他輕鬆自若的笑出,如此輕描淡寫地將自己中毒的事置之度外,為了按撫她亂跳的心髒,竟然說著這樣的話,這樣的李逸一時之間令樓惜若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呆在為夫的身後,不許再插手這樣危險的事。”
他這是讓樓惜若躲在他的身後,讓他擋去所有的危險。
咬了咬牙,硬生生地點點頭。
李逸知她表麵上是應下了,可是萬一自己真的有什麼事,他的惜若定當會從視不理,所以,他還不能倒下,連保護她的本事都沒有,怎麼配做她的夫君。
納蘭蕭從未見過這樣的樓惜若,或者說,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是不他所認識的那個樓惜若了。
在聽到那個人說來時,起初他是不信的。怎麼會有人變化如此的大,現在看到了,他都還在懷疑著這女子到底是不是樓惜若。
以前的樓惜若不會躲在李逸的身後,看著他受傷。可眼的這個,她會做一些他們從來未想過的動作和事。
“看來今日蕭王一定要至我們於死地,連昔日的友情也忘卻得一幹二淨了。”李逸知道說這樣的話無用,這般做也是為了拖住一點時間,讓他找出突破口。
納蘭蕭深深地望了眼那身側嬌小的身影,這般美麗的人兒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