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千離,夠了。難道你要一生一世都守著那個該死的女人?你目前要做的就是踏破末央國,才能見上你們的宮主,明白嗎?”說到最後,南宮邪的語氣不自覺轉軟,對上千離的眼,他就是無法發脾氣。
“離大人,邪王說得有些理,要不,我們再等等。”伊闌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男人沒少受氣。
千離對樓惜若的忠心可不是一兩年就能清除的,他們身為樓惜若的人,骨子裏早就被洗了一遍,豈會這麼容易放開。
千離俊臉一沉,點點頭。
“讓人守住尚流海口,隻要見到神醫立馬將他引來,我們再做打算。”千離無力地揮揮手,示意伊闌撤回去。
伊闌作輯,“是。”
南宮邪執過他的手,捏在手心。
“千離,你就不能……”
“我會試著,但你不能一直逼迫我。短短的時間就讓我放開,無論如何是怎麼也做不到的。我從小一直跟在宮主身邊,雖然沒有天天呆在一起,但是她的苦,她的努力我們一直都在看著。她一個幾歲的姑娘,比我們這些男孩子都要努力數倍,我……”
手伸向他的腰身,拉緊兩人的相貼。
“我知道,我也明白,我以後不會再逼你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為了那些事,將自己陷入生命危險之中。”
千離不作聲,因為他還是無法做到,不能給予回應。
而南宮邪竟也不逼他答應自己些什麼,他想要的,自己陪著就是了。誰叫他南宮邪中了千離的邪,怎麼也解除不掉那個咒呢。
“那個女人瘋,你們不能也盲目跟著瘋。”那個樓惜若根本就不是人,簡直是個瘋子。南宮邪若是可以,願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那個女人。
唉。這一切都是命數啊。
“我隻想替宮主盡一份力,不管有多困難,我千離發誓都要替她辦到。”千離根本就沒看到南宮邪越來越黑的臉。
沒有見過這麼蠢的人,現在,南宮邪總算碰上了,真令人頭疼。
樓惜若身邊高手多得是,再說了,她的身邊有一個李逸,還輪得到他們這些人來相助嗎?
這話,南宮邪沒說出來,不然千離又該跟他鬧翻天了。
為了將來,還是忍一忍吧。
等他見到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後,看他如何收實她,看她將他的千離帶成這樣子。
“你受了傷,還是躺到榻上。”南宮邪沒有忘記他是傷員,頭痛地壓製他在床上休息。
“不用,不過是一點小傷,沒必要。”千離皺眉,推開他的鉗製。
南宮邪深呼吸,告訴自己忍,忍這麼久了,不能破功。
“千離,你的身體不是鐵打的,是人就該好好休息,這一場沒有你,我們也輸不了。”南宮邪放軟了語氣,勸著這個鬧脾氣的男人。
千離聽了,眉毛一揚,但最終還是順著南宮邪的溫柔坐回床榻上,看起來不情不願。
沒有站在城牆上親眼看到,千離十萬個不放心。
“不許想別的,你的傷沒好,哪也不準去。”南宮邪先一步強硬出聲製住了千離下一步動作。
千離猛然抬首,對上南宮邪陰測測的雙目。
“你……”
話還沒有說,南宮邪已經先一步打斷了他,“你想知道那個女人是否安全,那可有想過,你若是出了事,我會如何?”
千離訝然,愣愣地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一點,他還真的沒有想過,他隻知道樓惜若有危險了,自己就該呆在她的身邊。
“千離,你若是出了什麼事,我會和那個女人拚命,難道你就忍心看到我們相互撕殺?”南宮邪靠坐下來,言語輕柔無奈。
千離聽得一愣一愣的,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子,讓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還拿性命要挾自己。
“你說得是不是太嚴重了?況且,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裏嗎,你說什麼傻話。”千離苦笑一聲。
南宮邪卻驀然握住了他的手,將他整個拉進懷中,“我不是在說傻話,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敢不信試試。”
霸道的語氣,不容他說半個不字。
千離無奈,隻能什麼話也不說。
“我信。”
久久,千離才輕輕回應一句。
聽到這話,那座千年冰山才裂開幾條痕跡。
雪漫漫,鐵血戰士奔湧在雪與血之間,一層又一層的雪蓋住那涔涔而流淌著血液。
李逸從那一日後,就一直心神不寧。
皇城,總覺得出了事。那邊一直沒有傳來消息,李逸這個心繃得越發的緊。
“恩王,明日我們就可以直搗下一座城池,今日一戰,納蘭蕭已經吃了大虧,我們是否該直取東屬皇城?”張子然一身盔甲沾血,從城牆上下來,站在雪下來,看著李逸的後背。
李逸搖頭,“這一場,也不能算是我們贏了。”
張子然不解。
“納蘭蕭若是這麼容易對付,納蘭謹也不會到現在都不給我們消息了。”自從讓納蘭謹從中間突破後,就再也沒有一點消息傳來了,所以,他們一直都在等,等著納蘭謹那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