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笑,自己的蠻橫掩飾了她內心的失落與孤獨,還有那一份執著。
天知道,那些年的追逐她是如何忍耐下來的。
雪幕下的背影越發的模糊,慕淩空卻是怎麼也喊不出口。現在,他能怎麼做?又該怎麼做?又能對她說些什麼?
李顏急急地跑遠,直到感覺不到他的視線,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後,大口大口呼著氣體的她突然地伏衝出去,一把跪落在雪地上,濺起片片冰雪。
“該死的男人,為什麼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用小拳頭砸著雪地,飛起雪渣子,痛了手,心哽得難受。
她真的不該回來。
砸痛了,砸累了。李顏索性全身一展,完全的放開自己,全躺在雪幕下,任大雪埋沒自己,大口大口地呼著氣體,眼睛裏淚水在打著轉,怎麼也不肯落下。
這樣一躺下來,就生生的逼了回去。
遠遠的,隱隱有一個身影站著,看著,一動不動的跟著她一起淋雪。
抓起一把雪,往上散去,憤憤地,越撒越高。
“三皇嫂,我,我好像真的放不下,我怎麼辦?我明明想通了,要忘記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可是他……老是在我的眼前出現,我該怎麼辦。”多年的追逐,如今回想起來,當真是一場笑話。
捂住心房,忽地將雪全部放在自己的身上,用雪冰冷那顆跳動的心。
“這樣,我的心就會冷卻,再也不會跳動了。”喃喃自語間,仿佛大鬆了一口氣,舒了一口熱氣。
坐起身來,拍拍身上的雪渣,施展著輕功,往恩王府跑去。
黑色的身影遠去,身後,那一抹修長身影驀然出現在她剛剛躺著的地方,那裏還有女子躺下來時的溫度。
男子修長的指節輕撫過她躺過的地方,抬頭間,竟也學著女子前麵的動作,就著躺了下去。
“一個人躺著,真冷。”喃喃自語間,男子苦澀一笑閉上眼。
末央與尚流對峙,在尚流國得到樓惜若派潛去的人中,夜梵已經成功地擔任著一方大將,而南宮邪也十分大方地將樓惜若分配來的人都捧得高高的,拿樓惜若的人擋在前頭。
有人用,南宮邪怎麼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了。
本來這一場回擊戰打得不錯,但是偏偏有人就是常惹他生氣。
這不,因為那個叫什麼夜梵的男人帶來一個的消息,說要極力催毀末央,千離就不顧一切的想要完成那個狗屁宮主的使命,然後負了一身的傷,差點掛掉。
“誰讓你這麼不聽話的?你若是死了,想讓本王揮師北上,滅了你的宮主,滅了大傾嗎?”帥帳內,千離剛剛包紮好,冷酷無情的邪王又該暴發了,軍醫等人很識相地退出去。
千離幹脆閉上眼,睡覺。這個男人的聲音吵得他頭疼,半點不讓他清靜一下,活活的折磨著他的神經。
見對方不理他,南宮邪皺眉,不顧對方受傷,整個人壓到了榻上。
千離整個身體一重,猛然睜開眼,對上一雙危險眯起來的黑瞳,“你幹什麼,滾下去。”現在他很累,不想跟他爭。
“再為那個女人幹這種蠢事,本王就壓死你。”陰沉密布的臉,陰測測的言語,但話裏卻含著這等不著調的話。
千離原本蒼白的臉微微一紅,口氣轉而一冷,“你,你在胡說什麼,趕快下去,你想憋死我嗎。”
千年寒冰臉完全不理會千離的掙紮,能掙紮就代表著這一身傷無什麼大礙,心頭也放輕鬆了不少。
南宮邪忽然強行抱住千離的雙肩,南宮邪那堪稱俊美無儔的臉龐靠了過來。
千離一陣呼吸急促,想要說些什麼,唇已經堵了上來,輕輕的摩挲著。
“張開嘴……”
“你說……”
沒讓他說完,靈巧的舌頭立即鑽人千離的唇內,讓千離猛然一驚。
千離推離他,往後退出去,南宮邪雙手將他抱得更緊,舔過他的齒列,輕巧的交纏著他的舌尖。
千離幾乎是被吻得快要昏倒了,唇液交集,柔滑的舌尖不斷的纏著舌齒,好像要一一舔梇過才甘心。
千離受傷的身體開始發麻,一股熱氣從丹田升起,一部分竄上他的心口,另外一大部分則是竄向他男性的部位,下`身酥酥|麻麻。
那種舒服很難言喻,讓他忍不住呻[yín],南宮邪聽到他的呻[yín]後,竟然吻得更加用力,幾乎快把他壓碎在床榻上,他都快喘不過氣了。
好不容易結束這一個長吻,千離全身軟綿綿的,大口大口地呼著氣體,睜開蒙朧的雙眼,隻見南宮邪定定的瞅著他,那眼神好像餓了好久的饑民,想要把他生吞活剝。
千離全身打了一個激淩,紅潤的俊臉一冷,“你……”
千離還想要說什麼,那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移開,退下了床榻,小心翼翼地替千離掖好被角,改坐在他的床頭。
“下一次敢再做這種蠢事,可不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懲罰,記住了嗎。”
千離皺眉,對於樓惜若交待的事情,身為屬下的當然要盡其所能,再來,他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傷勢,是這個男人太過於大驚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