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仁王?
認出了場上的二人,真田直接的反應就是一愣,為什麼這個時間點,他們還在這裏練習?
是臨時的社團活動嗎,又為什麼沒有通知其他人?
幸村一記重扣,網球壓著側邊線彈出球場,仁王往地上一坐,拄著拍子朝幸村搖手,“饒了我吧,我可打不動了。”
“站起來!”幸村走到往前,俯視仁王,眼神少有的嚴厲堅定,“身為立海大的正選,怎麼能說這樣沒骨氣的話!”
“突然被你叫出來,我晚飯還沒有吃飽呢,連力氣都沒有,哪來的骨氣?”
“仁王雅治,本部長、本監督叫你站起來!”
“哎,幸村,你幹嘛非拉著我呢,你要練球,這不來了一個最好的對手?”
仁王把下巴尖擱在胳膊上,半歪著腦袋,目光滴溜溜的向場邊望去。
順著他視線的方向,幸村這才發現真田站在那裏,背著網球袋,看了看仁王,又看了看自己,猶自一臉的困惑。
“交給你了,真田副部長。”仁王站起來,來到真田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拽起網球袋就溜之大吉。
“仁王,仁王雅治!”幸村朝他背影喊,可哪裏叫的住仁王?
燈光下,隻剩下真田和幸村,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對視而立,彼此都有些猜想,有些隱瞞。
過了半晌,到底還是真田沉不住氣,先開口問幸村:“你怎麼會在這裏?”
幸村嘴角一抿,笑的頗有內涵,反問他:“我不在這裏,又該在哪裏?”
一個眉目含笑,一個麵帶狐疑,又耗了一會,仍是真田先悶悶的冷哼了一聲。
他心裏的疑問是,以幸村的性子和作風,這會子沒趁著跡部大勝,去糾纏他獻殷勤,卻不聲不響的拖著仁王私下練習,未免太奇怪了。
反正彼此都是對方肚子裏的蛔蟲,難聽的話就不說了,意會就成。
看著真田麵上毫不掩飾的譏諷,幸村歎了口氣,“你不也來了麼?看來,隻要跟景景有關的事,我們總能想到一塊兒去,這種默契真是叫人傷腦筋啊。”
真田的濃眉一掀,嘴唇一動,到底沒有說話,像是強忍下想反駁幸村的衝動。
幸村索性走到場邊,胳膊往真田肩膀上一搭,強迫他和自己並肩坐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弦一郎,你也是看了景景和德川的比賽後,覺得非做點兒什麼了吧?”
“……”
“我沒有想到,他竟然達到這種程度,說實話,如果景景連五感剝奪都可以克服的話,連我都沒有把握能夠克製他了。”
“哼……”
“弦一郎,景景對於比他低的對手,從來都是看不見的,要想獲得他的眼光,就要保持跟他同一高度,甚至超越他!”
“我知道,否則為什麼來!”
幸村說的話,句句都敲在真田的心坎上,不正是令他焦慮難安,一口氣跑到這個網球場的原因麼?
真田衝動之下脫口而出,才省悟過來上當,正要狠狠瞪他,又發覺幸村臉上一片坦蕩,完全沒有陰謀得逞的得意。
“弦一郎,既然我們想法完全一樣,不如暫時合作吧?為了創造立海大的榮譽,也為了不被景景看不起!”
幸村當真田的肩窩,力道十足的擂了一拳,也不等他表態,抓起球拍,率先步入球場。
“喂。”
“怎麼,你不想和我打?”
“你想練習,為什麼不叫我,而是仁王?”
“嘻嘻,第一他夠實力,第二他一定會把我為了景景的這番苦心,打小報告去的!”
真田原本被幸村一激,三分柔情激蕩著七分豪氣,正闊步上場,猛不丁的聽到這一句,腳下一滑,險些兒沒當場跪倒在地。
嘴巴上說的那麼堂堂正正,其實這才是幸村精市的真麵目!
跡部剛和觀月打完一盤,頭上背上都出了些汗,濕濕的不大舒服,估計著訓練差不多要結束了,就先回到活動室,打算換一件幹淨的衣服。
他進了門,打開自己的櫃子,正要脫衣服,忽然背後有人低低叫了聲“小景”,聲音溫柔宛轉,卻透著一絲心虛的意味。
跡部剛拉起衣服的下擺,露出一段勁健的腰杆,聽見這一聲叫喚,趕緊住了手,僵了急秒鍾,不大自然的轉頭過去。
不知何時,忍足侑士偷偷的躡著他,也進了活動室,還把門給關上了。
“什麼事……”
“那個,那件事,你沒有忘記吧?”
“哪件事?”
“哎呀,真的忘記了?”忍足一急,立馬跑到跡部跟前,眼底滿是急切和熱切,“小景不是說過,如果我打完關東大賽,能保持一場不輸,就把,就把那份戀愛報告給我……”
“什麼,你居然還惦記著這種事?”跡部瞪大了眼睛,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
“當然,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