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走廊那一頭,他看見幸村和柳在談話,柳走後,幸村就快樂的沒頭沒腦了。

能讓幸村這般高興的事,眼下就隻有兩件,打贏比賽,以及跡部……

“哦哦,今天你先走吧,我還有事,跟你不順路。”

“你要去哪裏?”

“冰帝學園!”嘿嘿,這件“公事”我光明正大,壓根就不用瞞弦一郎。

“冰帝學園!”什麼?果然被我猜中了!

幸村拍了拍真田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頗帶了幾分得意之色,“我去冰帝,是想和景景商量一下,周六要不要一起去大阪抽簽。”

真田這才想起來,這周末入圍全國大賽的球隊,要舉行分組抽簽儀式。

本屆的全國大賽將在大阪舉行,因此各校都要派代表前往大阪,通常都是網球部部長擔任代表,當然,也不是絕對的,尤其是立海大這幾年的情況。

“再見了。”

“慢著!”

幸村才從真田身邊擦肩而過,忽然又被他叫住。

“怎麼了?”

“為什麼是你去抽簽?”

幸村笑了,好像覺得真田的問題好多餘,他豎起拇指,往自己鼻尖一頂,清晰響亮的說:“因為我是部長兼監督啊,我不去誰去?”

“哼哼,去年就是我去!”

“去年?”幸村還真沒想到這一茬,眨了眨眼睛,發覺真田表情認真而堅持,也隻好正正經經的回答他,“去年是因為我生病了啊?”

“那今年就還由我去!”

“不行!”

“為什麼不行?”

幸村嘴巴一張,一時倒答不出話來。

說因為真田隻是副部長麼?這話未免太傷人自尊了,況且自己生病的那一年,就是他這位副部長,一肩挑起網球部的責任,這會子再說這種話,大大的有過河拆橋的嫌疑。

幸村躊躇了一會,他有心讓真田跟自己一起去,可又舍不得放棄,這個單獨和跡部套近乎的好機會。

他正在搜腸刮肚的想,怎樣能夠義正詞嚴,且溫和得體的拒絕真田,後者卻先他一步,硬邦邦的宣稱:“一球定勝負!”

“你說什麼?”幸村呆了一下,不明白真田的意思。の思の兔の網の

“一球定勝負,我和你,贏的那個去抽簽!”

“真田弦一郎!”

幸村忍不住一聲咆哮,隨即忙捂住嘴巴,總算走廊上隻有他倆,失風度的事沒讓別人看去。

不過,也足夠他生氣了,竟然為了一個親近景景的機會,跟自己同室操戈,弦一郎啊弦一郎,你也太不講義氣了!

他倒是沒有反躬自省,這兩年多來,在追求跡部的事情上,他明裏暗裏,不知道黑了真田多少回。

幸村氣呼呼的瞪眼,奈何真田不為所動,仍然步步緊逼,“怎樣,敢嗎?”

“啊哈,別的不好說,打網球我有不敢的嗎?”

“走,去網球場!”

“去就去,隻是弦一郎你得願賭服輸,不許賴賬!”

盡管一開始有點兒窩火,但幸村對真田還是挺佩服的,男子漢就該用實力爭取愛情,他明知實力遜於自己,用網球決勝負的結果多半是敗北,還是堂堂正正的提出挑戰。

很好,弦一郎,我承認你是個夠資格跟我叫板的情敵!

可惜,男子漢也隻有榮譽和愛情,是完全不能退讓的啊!

好吧,既然弦一郎表現的夠硬氣,夠磊落,自己也不能太小氣了,否則傳出去,他是敗者猶榮,自己反而要被景景看不起了。

所以,當他們來到網球場,隔網對峙時,幸村也表示了自己的公正和大度,“發球權就讓你了吧。”

真田也不客氣,馬上轉身走到發球線背後,把球握在掌中,很光明的向幸村一亮,才高高拋起。

幸村看到真田雙手握拍,這個姿勢很古怪啊,等一下,好像有什麼事非常不對!

警覺之心剛剛生出,就聽見真田驚天動地的一聲呐喊,震的幸村耳膜欲裂,跟著又是砰的一聲,宛如炸彈爆裂的巨響,眼前彌散開重重塵霧,遮蔽了幸村的視線。

待塵霧散去,幸村回過神來,真田已在對麵傲立睥睨,冷冷的說:“你輸了。”

幸村霍的回頭,果然網牆下方,滾動著一顆網球,仿佛還冒著絲絲熱氣。

“這,這算什麼?”幸村登時傻了眼,這算是……發球了嗎?

“雷暴發球!”

“雷暴發球?我怎麼沒見過?”

“現在你見過了?”

“喂,這,這怎麼行?這一球不算!”

“你說了,願賭服輸,不得耍賴!”

真田撇下站在原地,猶自目瞪口呆的幸村,步履闊大的揚長而去,遠遠的甩過來一句話,“周末我去抽簽,你負責組織訓練。”

氣,氣死我了!眼前消失了真田的背影,幸村才如夢方醒的直蹦起來。

他承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