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休息一下吧。”幸村拍子一兜,接下仁王打過來的網球,走向休息區。
望著他挺拔但仍顯清瘦的背影,仁王不由生出一股近乎嫉妒的欽佩。
最後那一球,自己是盡力打出的,居然被他輕輕收去,幸村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難道誰也無法打破他的節奏和控製嗎?
“喝水吧。”幸村從挎包裏掏出一瓶未開的礦泉水,遞給了仁王,隨口問,“剛才你一共得了多少分?”
“你15分,我……6分。”仁王旋開瓶蓋,一口氣就灌了一半。
“很好,說明你的思維還很清晰,對自己和對手的行動,都了如指掌。”幸村由衷的稱讚。
“那是你壓根沒有使出‘夢境’的招數吧?”仁王自嘲的咧了咧嘴。
“夢境?那個並不是什麼招數啊……”幸村輕輕歎了口氣,似有遺憾。
“不是招數?那是什麼?”仁王細細的眼睛瞪圓了,表現出罕有的吃驚和認真。
“算了,你還是先說說,剛才你和景吾聊什麼,那麼投入?”
“沒什麼……”
“不會吧,足足聊了兩分鍾四十九秒,能沒什麼?”
仁王雅治的臉登時白了,他發現在這件事上撩撥幸村的危險性,是不是要重新評估?
終於從仁王那裏,獲取了想要的情報,幸村心滿意足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我們吃披薩,去慕尼黑的錢我沒有,去披薩店還是沒問題的!”
“你說什麼?披薩店和慕尼黑有什麼關係?”仁王很配合的裝傻。
“是沒關係……咦,好像來了一個有關係的人。”
幸村和仁王駐足,看著球場小門外站著的那個人。
“幸村君?仁王君?我沒有認錯吧?”
〓本〓作〓品〓由網〓友〓整〓理〓上〓傳〓
“嗬嗬,入江前輩。”
任是幸村和精明和仁王的狡黠,也絕對沒有想到,這個時分,入江奏多會突然出現在立海大的網球場。
“呼,真是好運氣,幸村君果然還沒有走。”入江肩膀一斜,網球袋滑下,被他提在手中。
幸村依然噙著微笑,目光緩緩掃視他的運動服、運動鞋和網球袋,很明顯,入江奏多不是來欣賞立海大校園風景的。
“哦,這麼說,前輩是專程來找我的?請問有什麼指教麼?”幸村仍客客氣氣的問,當著外人的麵,他才不會失風度的先說帶火氣的話。
“我想和幸村君打一場,不知道可以麼?”入江同樣客氣而有效率,溫和而不失鋒芒。
“十分榮幸,不過我今天的運動量夠了,前輩如果不嫌麻煩,明天這個時候方便嗎?”
“沒問題,我明天再來!”
入江奏多,這個曾經和景景勢均力敵,真實實力無人可知的對手,令幸村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盡管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找上門,但幸村絕對不想在疲勞的狀態上,浪費掉這個大好時機!
本屆全日本高校網球聯賽全國大賽的抽簽儀式,在大阪的難波高中舉行。
跡部先是在入口處巡望一圈,他在意的那個人還沒有到。
會議室內,已經聚集了來自全國的數十所高中網球部的代表,並沒有哪個位置,是特別寬敞的,跡部邁開大步,朝最中央走去。
“跡部?”他的到來,照例吸引了全場的目光,其中一個皮膚微黑、卷發厚唇的少年認出了跡部,有些激動,有些怯意的打招呼。
“啊嗯,是你?你們也打進全國大賽了?”
“是啊,坐這裏吧?”那少年殷勤的往另一邊退了兩個位置,把最中間的作為,讓給了跡部和忍足。
忍足溫柔的望著跡部,看他要不要坐下來。
這個長得頗有幾分像非洲人的少年,叫做門脅悟,在參加U17集訓時,他和跡部同住一間宿舍,倒也跟他脾氣和架子都老大的室友混熟了,因此才鼓起勇氣,主動跟跡部打招呼。
這家夥雖說沒什麼讓大爺刮目相看的事跡,但總算是熟人了,於是跡部淡淡說了聲“謝了”,就和忍足一塊,在門脅身邊坐下了。
“部長臨時有事不能來,我是替他的,真是很緊張啊,不知道我們牧之藤學院今年的運氣怎樣?”門脅興奮的一邊搓手,一邊和跡部搭話。
跡部嗤笑了一聲,懶得搭理他,忍足為了不讓門脅冷場難堪,隨口答了一句:“門脅君不必在意啊,都到了全國大賽,靠的就是實力,而不是手氣了。”
“說的對,實力越強大的對手,越早打掉越好,本大爺可是希望,第一輪就抽到——”
“跡部君去年第一輪就抽到青學,可惜啊可惜!”
“哎,部長你,你別這樣說……”
忍足的話深得跡部之心,他才說了半截表示讚許的話,就被後頭一個怪裏怪氣的腔調給打斷了,跟著是另一個溫潤而略帶著急的聲音,忙不迭的勸阻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