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賀韶鈞猛地退了一步,瞪大眼睛,“馬文才!”這動作可不是男人之間會做的。
真軟。馬文才收回手,看著她自己揉紅的臉頰,以及之前因為壓迫而現在顯得有些紅的唇,這麼瞪大眼睛看著他,倒是比他接觸過的女人還好看。
覺得馬文才的目光有些怪異,賀韶鈞迅速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嚴肅地說:“文才兄,你剛才是何意?”
馬文才清咳了聲,耳朵有點紅,他怎麼可以看男人看呆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一出聲,祝英台就會發現我們。”
“你們站在英台窗前看他洗澡?”賀韶鈞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們,“原來文才兄和藍田兄還有這種愛好。是對自己白斬雞的身材看不下去,想到更瘦弱的英台這裏尋找安慰?”
王藍田想說話,被馬文才止住,一個眼神甩過去,他做了個揖,“文才兄,韶鈞兄,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慢聊。”
“你想和我說什麼?”這麼明顯地支開王藍田,誰看不出來。
“你覺得祝英台怎麼樣?”馬文才懊惱地閉了閉眼,“不是,你端午節有事嗎?”
馬文才這幅表情把賀韶鈞逗樂了,“你這是要約我?”
他沒答,繼續問:“你有空嗎?”
“很抱歉,我爹娘要來。”
“好吧。”
賀韶鈞突然覺得馬文才有些失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要是平常也這樣,一定會有很多人找你玩的。”
馬文才扭頭,“不需要!”
“文才兄,和大家一起好好相處不行嗎?為什麼一定要針對人?”
“我就是看梁山伯不順眼,你們能怎麼著?”他最討厭別人的說教了,還是年齡比他小的人,說話這麼老氣秋橫的。
看來馬文才這方麵已經沒辦法突破了,隻能設法讓梁山伯發現,天天在一起真的什麼也察覺不出來嗎?祝英台可是很女人的,還用香粉什麼的,雖然也有男人用香粉,但是不會用那種香味。
“是不能怎麼著,文才兄,告辭。”
“站住!”賀韶鈞繼續走,馬文才想也沒想就拉住她的胳膊,“我們每次都要這樣不歡而散嗎?除了梁山伯和祝英台,我們不能說些其他的嗎?”
“說什麼?”
“我們不是朋友嗎?”
“朋友?”賀韶鈞疑惑,“你不是眼裏隻有祝英台嗎?整個書院除了你也就祝英台是個人物,這句話是你說的對吧?”
“是我說的沒錯,”馬文才握住了她的手腕,有些後悔自己當初說的那麼絕對,“我那時候不知道你是……”
“現在知道了,我有資格做你的朋友了?”賀韶鈞對他這樣的做法嗤之以鼻,“以出身評判人,你這樣和勢利有什麼區別?”賀韶鈞甩開他的手,轉身就走,士族的祖先還不是和庶族一樣,不過現在有身份有地位而已,其他人都是螻蟻嗎?這種思想也太中二了點。
馬文才有些愣地看著自己的手,他才沒有做錯什麼,要錯也是其他人的錯。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他呢?
賀韶鈞和方家淵走到蹴鞠場的時候,看到秦京生正讀著一首情詩,周圍的人也跟著讀,詩還是很不錯的,隻是最後:梁山伯愛謝先生。
怎麼可能?梁山伯會愛的,也隻可能愛祝英台,哪怕他現在不知道;而且謝先生是要嫁給王凝之的,又是才女,應該看不上這些毛頭小子吧?
梁山伯和祝英台姍姍來遲,大家紛紛向梁山伯請教如何寫情詩。梁山伯無奈,“不是我。”
王藍田氣勢洶洶地過來對梁山伯說:“梁山伯,山長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