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起哄,“山長要見他!”“收拾包袱回家嘍!”
祝英台跟著梁山伯跑了,賀韶鈞想了想,沒有追過去,轉頭,看到了馬文才有些不屑的笑容。他站在石階上,在所有人的後上方,俯視著大家。
賀韶鈞跑過去,“馬文才,是不是你?”她也不想這麼說,但是,怎麼看都是他做的。
“是我做的又如何?”馬文才勾起嘴角,整個人顯得異常邪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韶鈞扶額,歎氣,“為什麼?”
“為何?我馬文才做事不需要理由。”氣勢十足。
“那你就永遠這麼下去吧。”賀韶鈞轉身,“難怪……沒有人會愛你。”本來是想說祝英台的,但這麼一說就不對了。
沒人愛他?所以爹總是打罵他,娘也在他眼前上吊了……馬文才眼裏劃過沉痛,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賀韶鈞走下石階,回頭看了一眼,馬文才低著頭,看不清神情。她覺得有些奇怪,馬文才不是應該自信十足地說他根本不需要人愛嗎?怎麼這麼安靜?
“韶鈞,我們去看看山伯吧。”方家淵走過來,瞥了一眼馬文才,沒管。
“走吧。”賀韶鈞走了幾步,突然回頭,看到馬文才幽深的目光看著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賀韶鈞加快了腳步,“家淵,我們走快些。”
他們趕到的時候,梁山伯已經從山長那裏出來了,已經沒事了。原來是謝先生幫忙,情書不是梁山伯寫的,他不過是把自己寫的治水方略和那個情書混淆了。
眾人和梁山伯一起走著,又碰到了馬文才他們。賀韶鈞目不斜視地走過,馬文才也當做沒看見她。
等他們過去了,王藍田拍著馬文才的肩膀說:“我絕對不相信謝先生會為梁山伯說話,一定是山長偏心。”被馬文才瞪著,訕訕的縮回了手。
馬文才拍了拍肩膀,看著他們走的方向,突然搖頭笑了笑。
謝先生要離開書院了,所有學子都去山門送她,賀韶鈞好巧不巧的正好站在了馬文才旁邊,她一點點地往邊上移,祝英台疑惑地看她。她離馬文才遠些後,悄悄地擺正了身體,看著謝道韞坐著
轎子遠去,之後,就很少能碰到了吧。
一回頭,馬文才站的離她很近,差點就撞上,賀韶鈞退了幾步,停在石階邊上。還好離著石階還有段距離,不然就該倒下去了。她往裏走了走,“文才兄,你為何突然站在我的身後?”
馬文才走近她,“你在躲我。”
“不,文才兄你多慮了。”賀韶鈞笑著看向他,她不是躲,隻是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而已,道不同不相為謀,兩個人的想法差距太大,或許可以短暫地相處,長期的朋友,一定會出事的。萬一打起來,兩敗俱傷,她可就虧了。
“那便好。”
兩人友好道別,有禮卻生疏。
陳夫子含淚上課,愛起哄的學生又開始了。“夫子,誰把您惹哭了?”“夫子這是端午假期看不到咱們就哭了。”“誰說的,夫子舍不得的,另有其人啊。”“我知道夫子舍不得的人是誰?”“誰啊?”
“不許吵!”陳夫子頓了頓,“從今日起,開始放端午假期。”
所有人都歡呼,賀韶鈞也相當高興,終於不用再吃燒餅了,還好有的時候還會有米飯或者饅頭,她現在是真的當做嚼蠟一樣在吃燒餅,實在是吃不消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文才真的是很早就懷疑祝英台是女人了啊!但是早發現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