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緊張嗎?”他坐在了軟塌上,手上一使力就把我拉進了他的懷裏,聞著他身上混雜著男子氣息的龍涎香味,我開始心律失常,“皇···上?”本來還一時間完全沒想侍寢的事情,但是他的突襲和舊事重提讓我一下子又高度緊張,連一句簡單的稱呼都帶著些許顫音。
“嗬嗬,”感覺到我的僵硬,他輕笑,“更緊張了呢~”句末上揚的語調讓我有一種他在逗弄我的感覺,“可是這一次即便你是害怕還是緊張,朕都不打算放過你了。”他一手放開我的腰,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他認真的眼,看清的他勢在必,得另一隻手則更用力的將我摟向他。靠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感覺到他呼吸出的灼熱,近到我可以從他緩緩靠來的眼裏看到我瞠目的樣子。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樣子嚇到還是被他的親近驚到,我一下子閉上了眼,更加明顯的感受到那個在我腰間放肆撫摸的手,我本以為自己會受到對方毫不顧忌的親吻,卻不想他在即將碰到的時候又再次退開,連帶著鬆開了對我的禁錮。
一聲轉瞬即逝的輕歎,短暫的仿佛是我的錯覺一般,他就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任由我如獲大赦般的起身,下意識的和他保持距離,“蘇培盛,去取舒太妃的長相思琴來?”
“皇上?”明明前一秒還一副·····後一秒卻又拿琴,到底是要做什麼?
“長相思琴是朕的阿瑪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所製,”說到心愛兩字,他麵上露出了些嘲諷,但是轉瞬間就湮滅於淺笑,“自朕登基以來便一直留在宮中,久無人撫弄,倒是可惜。”
“皇上?”怎麼會突然想到長相思琴?我想到夢中那個因為安陵容的緊張膽怯而將美人完璧歸趙的皇帝,難道是因為我方才的緊張讓他沒了興致,但是又因為太後的緣故不好譴我回去?這樣想著,有那麼一瞬間我痛恨自己的扭捏。完全散去了羞澀,隻剩下了失去機會的後悔,和微微顫動的指尖帶著些失望透頂的冰涼,失了今日,又要待何時?
但是冰冷的感覺沒有多久,我的手就被熟悉的觸♪感包裹,接著是整個人被一股力道牽引著股力,坐在了軟塌的另一側,抬頭看著他認真的翻弄著我的手,手指相觸♪感受我手裏的繭子,“嗯,手裏帶著繭子,可會琴?”
這樣問,倒像是要我為他彈奏長相思,但是,彈琴於我算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即使是想出風頭也難免是班門弄斧,反而惹人笑話。而且,前世是前世,我是跟著媽媽學琴的,便不想利用。“臣妾不曾······”話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手被握緊,看到他黑眸深邃,“別對朕撒謊。”
這一世的安陵容從來沒有彈琴的經曆,琴,是林榮的技藝。即便我說謊了,也沒有人會知道。但是,為什麼我覺的若是我說謊了,他會知道,我會很危險。
危機感,讓我害怕,我脫口而出,“臣妾許久不曾彈過,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他像是很滿意我的答案,正巧蘇培盛也取了琴來,他便讓蘇培盛將長相思放在了隔開我倆的矮桌上,“無妨,你且隨意撥弄。”
他都這般說了,我便不拒絕。再說,長相思確實是好琴,琴身溫潤的色澤看的我心癢癢,如此好的琴,定是被人細心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