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跟他一樣也背著一個包袱,躲躲藏藏的樣子,像在跟蹤什麽人。

靈識裏的記憶告訴他,唐月蟾這種行為叫“癡漢”。五裏笑仔細觀察了下唐月蟾的表情,對這個形容詞深表認同。

唐月蟾沒有註意到不知何時跟上他的五裏笑,他的註意力全都放在了對麵那個巷子裏了。

他磨著牙惡狠狠的瞪著雙眼,手指用力的掰著巷子裏的墻棱,好像要生生掰下一塊磚下來才甘心的樣子。

等了不久,對麵那個巷子又有了動靜,一個勁裝打扮的武者從裏麵走出來,還警惕的左右觀望了一番。唐月蟾在那巷子傳出腳步聲的時候就把頭縮了回去,見那人背過身走遠,這才又跟了出來。

五裏笑看看唐月蟾,又看了看被唐月蟾跟蹤的男人,疑惑得皺起小臉。那個男的他認識,沒想到唐月蟾也認識,但是既然都是認識的,為什麽不正大光明的上去打招呼呢?

那個武者打扮的男人看起來十分年輕,體格高大結實,看起來並不顯笨壯,麵容英俊,劍眉上揚鼻梁高挺,倒是生了個好麵相,隻不過他氣息內斂穿著質樸,走在街上一點也沒引人註目。

唐月蟾越看那張臉越生氣,他明明看見走進去的人是給五裏宗宗主趕車的車夫,那個車夫生的相貌平平,麵部肌肉如同僵屍一般從不見動彈,怎麽一眨眼就變成這副英俊的模樣?說這不是易容的誰信!

當然,他不是指車夫易容成了俊小子,而是這個龜兒子易容成了百裏車夫!這個鎮子他比誰都熟,怎麽會不知道那個巷子是個死胡同,誰要敢說進去出來的不是一個人,他就撕爛他的嘴!

他死死的盯著那男人的後背,回想起了好幾年前的事情,恨不得立刻沖上前去把人揍一頓。

那家夥費心易容是什麽意思,就是為了躲他是不是!虧得他找了他這麽些年,嘿,這丫倒是好,站他麵前的時候麵不改色的,還真當不認識自個兒了!

前•百裏車夫此刻正站在小販的攤子前,似乎想挑一把扇子。五裏笑擡頭看了看碧空,摸了摸鼻尖的汗珠,八月的天氣確實還是熱著的。

五裏笑繞過唐月蟾,也走到小攤前挑選扇子,看似不經意的側頭,便驚呼了起來,“哎呀!思召,真巧,居然在這裏碰上你!”

百裏車夫,或者說段思召,他驚訝的看著五裏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對於五裏笑的事情,他前前後後知道一些,但是知道的不詳細,猛得看到一個月前還是五歲的五裏笑突然變回了十年前那個漂亮的小少年,任誰都得大吃一驚。

五裏笑咧著嘴對他笑道:“思召,你怎麽了?認不出我了?我是笑笑呀!”想了想,他又補充道:“十年前,我叫百小樂。”

段思召楞楞的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但你是怎麽……呃?”

五裏笑眼角瞥了眼還躲在巷子裏的唐月蟾,知道他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你知道我爹爹本事大,當然是他幫我變回來的呀!”

段思召沈默著扒拉手裏的扇子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會兒才又問:“你還叫他爹爹?你親爹們不是找你了嗎?”

五裏笑扯扯嘴角,直接無視後麵的問題,“他是世上對我最好的人,除了父親,我隻認他是我爹爹。”

段思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對於五裏笑父親那輩的事情也是知道一些的,更知道那個燕裴兮是個什麽人,五裏笑心裏怪他也沒什麽說不通。

“我要回宗門,你去不去?”

段思召搖搖頭,“我和五裏兄的約定已經結束了,我想去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