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最先反應過來,忽然動作僵硬的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了T恤男的肩膀,喉嚨裏發出一個粗啞的聲音:“放下!”
T恤男無奈的說道:“兩位有約在先,高山流水之處,八月十五賞樂。這裏可並不適合奏樂,怕是隻會玷汙了那美妙的琴聲。不如我為兩位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兩位把酒言歡可好?”
邋遢光棍走了上來,拍了拍老蔡的肩膀,老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了T恤男。
T恤男立即帶著兩人上山去了。
而我則看了看李麻子,李麻子也立即點點頭,我們兩個一塊追了上去。
我們一口氣跑到了山頂,在一處寬敞山澗,小溪流水,高山危石,再配上一顆迎客鬆點綴,溫柔月光散落,讓這裏頗有種人間仙境的氣勢。
T恤男立即用一堆精鹽,在地上灑成了圓圈,把邋遢光棍和老蔡給圍在裏麵,然後又掏出酒壺,倒上酒之後,放在圈外,用柳樹條攪拌了一下,竟悠閑的吟誦起古詩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T恤男的聲音頗有磁性,再配上那一身白色衣服,仰頭望月的劉海,果真是讓人如癡如醉,頗有文藝小清新的範兒。
邋遢光棍和老蔡似乎非常欣賞這首古詩,嘴角含笑,一步步走向酒杯。
不過在兩人走到圈子外圍的時候,忽然癱在了地上,在那瞬間,我似乎看見兩團黑影,從兩人身體內飄了出去。
T恤男立即衝我們點頭,看了看邋遢光棍和老蔡的身影,意思是讓我們趕緊帶著兩人離開。
我二話不說,當即跑上去,就把邋遢光棍和老蔡給扛了起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T恤男,T恤男卻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依舊站在原地,隻是用眼神示意我們離開。
無奈,我隻好扛著邋遢光棍和老蔡,風一般的跑下了山。下了山之後,我和李麻子都累的歇菜了,回頭看了一眼,卻並未見到T恤男跟上來。
我就有點心急了,心道要不要上去看看T恤男?
不過李麻子攔住了我,說我倆上去隻能給T恤男添亂。再說了他看這兩個亡魂挺高雅的,應該不會跟T恤男大打出手吧?
沒辦法,現在隻能希望T恤男自求多福了。
邋遢光棍和老蔡緩緩的醒了過來,兩人對於自己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處山腳下,都表現的十分吃驚。
尤其是老蔡,竟然還以為自己是在京城老家呢。
我和李麻子隻好把事情跟兩人大概說了一遍,包括伯牙和鍾子期的典故。
兩人聽完之後,都沉默了。
最後老蔡說道:“我過去姓伯,伯牙,應該是我的祖上吧?”
邋遢光棍也歎了口氣:“我姓鍾。”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兩件陰物會出現在中國最北和最南這麼遠的地方,原來是“認主”的原因。
老蔡最先反應過來,忽然動作僵硬的追了過去,一把抓住了T恤男的肩膀,喉嚨裏發出一個粗啞的聲音:“放下!”
T恤男無奈的說道:“兩位有約在先,高山流水之處,八月十五賞樂。這裏可並不適合奏樂,怕是隻會玷汙了那美妙的琴聲。不如我為兩位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兩位把酒言歡可好?”
邋遢光棍走了上來,拍了拍老蔡的肩膀,老蔡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鬆開了T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