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人參娃娃的視線,我不禁好笑,原來它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另外兩個包。
它看看包,又看看我,噘著嘴,似乎很不高興。那模樣好像我藏著好東西不給它吃一樣。
人參娃娃還是個小吃貨,中國傳說裏可沒說明這一點啊!
我兩手一攤,無奈的搖了搖頭:“沒了,真沒好吃的了……”
人參娃娃跑了過來,抓著我的手,嘰嘰嘰地想說什麼,可惜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它說了好一會兒,見我沒懂意思,頓時急了。最後索性推開我的手,像陣風一樣跑到兩個背包的跟前。
雙手一抖,背包裏的東西都被它抖了出來。
我大叫一聲不要啊!可是來不及了,我和李麻子磨了一整天的大蒜汁全灑在了地上,老人家替我們磨的辣椒麵也全灑了,公雞血也潑了一地。瞬間,空氣中充滿了大蒜和辣椒刺鼻的味道。
人參娃娃好像也很怕大蒜的味道,捂著鼻子衝進了帳篷裏。
唉,熊孩子闖的禍總得由大人來收拾。我、李麻子和白老板唉聲歎氣地收拾著地上的殘局。
清點之後悲催地發現辣椒麵隻剩下一小瓶,大蒜汁全軍覆沒,撿都撿不起來了。
我們辛辛苦苦準備的對付僵屍的秘密武器折損了一大半。
被人參娃娃折騰了一夜,天也亮了。當太陽照到帳篷上時,一道亮光從帳篷裏竄了出去,直飛向密林深處。
人參娃娃雖已修煉成形,但畢竟陽氣太弱,禁不住日頭,所以還是回去了。
我們帶著剩餘的物資,沿著小路一直往前,越往上,陰氣越重,那種被監視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出現了一左一右兩條岔路,我拿出指南針仔細辯別了一下方位,指了指右邊的小路。
越走雜草越深,都快沒過我們的膝蓋。
我們三人的臉上被草劃出了不少的血口子,一沾上汗水,臉上火辣辣地疼。
我們三人就像三頭傻麅子一般,在山裏走啊轉啊,轉悠了幾天,也沒找到有關僵屍的任何線索!
找得我都快絕望了,上山前的那股子豪氣此刻蕩然無存。山裏實在太大了,方位又難確定,就算知道了僧王墓的具體位置,也很難定位。
李麻子拿出最後一包壓縮餅幹,小心翼翼地掰成了三份:“這是最後一包幹糧了,不如我們回去補充點幹糧再上山吧?”
我沒說話,白老板點了點頭。
泡麵被那個人參娃娃吃完了,連著幾天都吃壓縮餅幹,吃得我都快吐了。
我慢吞吞地嚼著最後一點壓縮餅幹,心裏也有點打退堂鼓。他媽的,沒完成生意倒是要先餓死自己。
管他娘的生意,完不成又怎麼樣?那劉書記權力再大,又能怎樣?難不成他還能吃了我?再說了,他老母有心願,關我鳥事?
隻是這種明知道寶貝就在自己身邊,可是拚盡全力卻一點邊都沒摸著的感覺,實在令人憋屈。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沒用!
順著人參娃娃的視線,我不禁好笑,原來它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另外兩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