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門,就碰見正在門口等我的胖老板。
“哎,我說,你很有一套啊!”這家夥笑嗬嗬的捶了一下我的肩膀道:“借著音樂會,玩了一套小把戲,就徹底打動了鋼琴姑娘的心,怎麼樣?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啊?”
我一臉正色的看了看他道:“你可別亂說,這隻是演戲而已。”
他一見我的目光突然之間變得無比嚴峻,竟是從未見過的陰沉,不由得一驚,看來我決不允許拿這事兒開玩笑,趕忙訕訕的收回了手。
“我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個忙。”我說著,掏出銀行卡遞到他手裏道:“這卡裏還剩四百多萬,你用這些錢在鎮上建一所柴可夫斯基音樂學校,就由你來經營,但是必須要請來鋼琴姑娘當老師,所有窮困孩子的費用全免,等我回去之後,還會給你填補一些的。但是你記住,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大兄弟,你這是?”胖老板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可能沒想到,我這個原來天天坐在窗前、懶洋洋喝著劣質格瓦斯的家夥竟然還是個極富善心的隱形大土豪。
更猜不透我的做法,這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呢?
“這你別管,照著做就是了。”我一邊往前走,一邊看似無意的問道:“對了,你聽說過張君寶吧?”
“張君寶?”胖老板有些蒙。
“哦,他是在這一帶開地下賭場的,外人一般都叫他寶哥。”
“啊!原來是寶哥。”胖老板很是驚愕的說道:“那您是……寶哥的人?”
看來那個在劉老六麵前唯唯諾諾,連個屁都不敢放的小胖子,在這一帶還是威風十足的!這家夥竟然把我當成了他手下的馬仔,臉上的神情充滿了驚恐之色,就連腰身也不自覺的彎了下來。
“就那死胖子還不配!”我故意裝出一副輕蔑的表情:“可我會讓他關照你的,你在這鎮裏也一定要照顧好鋼琴姑娘,如果出了什麼事兒。”
“不會的,不會的,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確保沒人敢接近她半步……”
“這是幹什麼?”我瞪了他一眼道:“她又不是籠子裏的鳥,我隻希望她能過著平靜的生活。隻要不受到傷害和侵犯,其他的事你就什麼都不用管,包括她的愛情,明白嗎?”
胖老板連連點頭,可我看的出來,他還是有些不明白,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當然,我也沒什麼必要再向他解釋。
回到住處之後,我背起早已收拾好的行囊直接坐上了開往市內的汽車。
車子開動的前一刻,我看到孫詩琪一臉匆急的跑進了車站裏,臉上的陰鬱之色消散了不少,可卻兩眼紅紅的,腮邊還掛著淚痕。
我遙遙的望了一眼,漸漸消失在身後的美人,心中默念道:“再見了,鋼琴姑娘,再見了黑石鎮!”
戴上了耳機,悠揚的旋律緩緩的在耳邊流淌開來,正是那曲《六月船歌》。
一出門,就碰見正在門口等我的胖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