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夕喘著氣,看不見他是什麼表情,隻聽到他氣息十分不穩,帶著重重的情欲。
他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遍又一遍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南宮瀟,你放...唔。”話還沒說完,南宮瀟的唇又附了上來。
甄夕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對他而言,都是一種致命誘惑,他也很想體驗一下,這個女人在床上究竟是何種風情。
他越吻越下。
甄夕的每一句輕哼,聽在耳中都是天籟之音。
乞巧輕輕敲了敲門,無人應答,以為甄夕睡著了,便輕輕的推開門。
她的腳剛踏進門檻,整個人就石化在原地。
她完了....
僅是一瞬,她猛地轉身帶上門,逃離了盼夕閣。
聽見腳步聲,甄夕扭動著身體,又開始掙紮了起來:“你放開我!”
南宮瀟鬆開了她的手,將頭埋進她的頸窩裏,呼吸急促:“夕夕,別動。”
甄夕臉色爆紅,緊繃著身子不敢動。
良久,兩人才平複好氣息,起床洗漱,吃午飯。
甄夕一直低著頭吃飯,躲避著南宮瀟的投過來的視線。
如果可以,她想挖個坑,將自己埋了,這種場麵既微妙又羞恥,還帶著三分尷尬,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南宮瀟。
母胎solo二十年,一點戀愛經驗都沒有,遇到這種場麵到底該怎麼辦啊?
“你都快趴到桌子上了。”南宮瀟提醒道。
甄夕繼續扒拉著碗裏的白米飯。
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我瞎了。
南宮瀟啞然失笑:“夕夕不會想著就這麼埋著頭,與為夫度過一輩子吧。”
甄夕拿著筷子的手一頓,這才抬頭,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誰讓你搞突然襲擊,我都沒有點心理準備!”
也怪自己大意了,下次一定不能再被他的美色迷惑。
南宮瀟眸中帶著笑意,一臉正經回道:“那我下次提前告知你?”
甄夕想也沒想,立刻拒絕:“不行!你不許再碰我!從今以後,你睡床,我睡塌。”
本來就是演戲而已,自己又禁不住誘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床睡。
南宮瀟一愣,眼裏浮現一抹受傷之色,苦笑道:“夕夕,你當真不喜歡我嗎?”
甄夕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應該是喜歡的。
就是不知道該怎麼去相處,可能還是需要點時間慢慢適應,可是,他與自己不過是逢場作戲,自己必須將這份萌發出的愛芽折斷,抑製它的生長。
然而這個沉默看在南宮瀟眼裏卻是默認的意思。
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不是嗎?是自己仗著那微渺的希望,妄圖得寸進尺罷了。
南宮瀟隻覺得身心疲憊。
他沉下臉,放下筷子,起身就走:“本王想起有些要事急需處理,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聽著蹩腳的借口,甄夕心中湧出一種難言的澀意。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也想挽留,卻仿佛又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扼住她的喉嚨,讓她開不了口。
南宮瀟心想:隻要夕夕開口,哪怕是一個字,他立刻回屋,回到她的身邊。
可他步行至門口,也沒見甄夕開口挽留,便死了心,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甄夕的動作像開了慢倍一樣,嚼了許久的米飯,才咽下去。
接連三天,南宮瀟再也沒出現在盼夕閣,這三天的飯菜索然無味,就連日子,也越來越枯燥難熬。
乞巧急得團團轉,這小兩口前一秒還卿卿我我,後一秒咋說冷戰就冷戰了呢?
甄夕白天看起來沒什麼異常,該吃吃該喝喝,就是不踏出房門半步。
一到晚上她就想了好多問題。
南宮瀟真的喜歡她嗎?
自己能喜歡南宮瀟嗎?
南宮瀟會出軌嗎?
南宮瀟會家暴嗎?
這段感情能持久嗎?
可惜的是,晚上想事情總是會比較消極和極端,最後想來想去,她隻得出了一個結論。
生而為人,她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