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葉英冷淡道,“記得,你說,我的婚事永遠不得我自己做主。”!思!兔!網!
“不錯,”李承恩點頭,放軟了聲音,“阿英,老莊主和夫人,都已經答應了我們的親事。”說著去拉葉英的手,“你呢?”
葉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愣了愣神,旋即搖頭,“我也說過,沒想過成親。”
“也是,我確實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葉英打斷他的話,“你很好,不然,我……”他素來不善言辭,想了片刻,方道,“自從燭龍殿回來,我想了很多。我是喜歡你。”
李承恩一滯,緊緊抓住葉英的手,“阿英,你說什麼?”
“我喜歡你,”葉英神色如常,隻是耳垂微微紅了,“就算是我自作多情也好,喜歡這種事情,出於天性,無法可施。當日你厭我恨我,發誓永不相見,我一個人,煩悶了很久。”說出來他也鬆了口氣,沉了臉色,“除了你,我不願與別人做那種事。”
“但是,即便喜歡你,我也不能與你在一起,遑論姻緣。”
“喜歡我,為何不能在一起?”李承恩歪著頭,含笑問道。
他的反應令葉英有幾分吃驚。“這個,婚姻一事,事關重要。”他想了想,說道,“不僅涉及兩個人,更涉及到雙方的家族。”
“我就一個姐姐,早嫁人了,孫子都抱了兩個。”
“可我是藏劍的大莊主。”葉英無奈道,“你還不明白麼。”
“明白。”李承恩收起笑容,嚴肅道,“要是因為怕損害藏劍的利益,現在我已經不是天策的統領,不過普通人一個。英國公隻是個爵位,那位記著我祖上披肝瀝膽,才沒收了回去。”他握著那卷聖旨,輕聲道,“我和你在一起,絕對不會傷害藏劍一絲一毫,這你大可放心。”
要是怕惹事,也不會將人帶回藏劍來。葉英歎息,藏劍山莊冶煉鑄造之盛,天下聞名。前不久,連兵器監都差了人來,洽談兵器買賣事宜,另一邊神策軍卻圍困劍廬,虎視眈眈。頂頂緊要的節骨眼上李承恩出了事,眼下這人還不知死活地信誓旦旦,葉英挫敗地合上眼睛,道,“李承恩,你到底看中了我什麼?”
“你生得好看。”
厚顏無恥,理直氣壯,葉英看不見,憑語氣都能想象出這位英國公的表情。剛要反駁回去,腹中的孩子突然一陣蠕動,他哼了一聲,緩緩道,“總之,我不同意。”
“唉,還真是執拗性子,”李承恩把那卷聖旨塞進他手中,說道,“其實我就是知會你一聲,可沒問你的意見。”
那黃絹上粘著李承恩的汗水,孩子踢踏得十分厲害,葉英咬牙重複,“不問我的意見,那你來說什麼。”
“你父母雙親都接旨了,聘禮也收下了,這會兒說不同意,晚了。”
說著不等葉英驚訝,他又補上一句,笑嘻嘻道,“這個月十六是個好日子,嗯,你二弟看了黃曆。我就在那天上門——娶你。”
葉英一夜未眠,臉色煞白。七個月的肚子明顯隆起,靠在憑肘上,葉暉小心翼翼地打著扇子,一邊衝葉凡使了個眼色。
“天氣是真熱,”葉凡扇子一揮,霎時一室清涼,他年紀既輕,又長期流落在外,所以是幾個兄弟中最得寵的,此時笑道,“大哥要不要吃點冰?隻含在嘴裏一點,消消暑氣。”
葉英搖了搖頭,神情疲憊。
葉蒙曾經被葉英家法處置,打了板子不說,還禁足兩月有餘,吃足了苦頭,於是相當敬畏這位長兄。他生怕葉英發怒,便坐在角落裏,躲得遠遠的,垂頭一個字也不敢說。葉煒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