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馨香。安瀾睜大了眼睛。戚揚等人也措手不及,這樣的情況,是該把這男人一腳踢飛還是閃遠一些。
這種情況,沒遇見過。
反應了好一會兒,安瀾才道:“我房間裏有衣服。”
高岸露出奸計得逞的小得意:“房間裏的衣服,一定和你的手一樣冰涼。我跑了這麼遠的路,正好熱了,你先幫我拿著吧。”
這是拿著?
高岸卻一轉身站在一邊,讓出前麵的路,想要一起走。前麵不遠處,站著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沉著一張臉,冷冷的盯著他們。高岸看看前麵的人,再看看並無異常表情的安瀾,猜測這兩人肯定是認識的。
安瀾不說話,看著前麵的人。
前麵站著的人,乃是陳崇。
他擔心安瀾鬧事,便出來在方家附近看看。果然讓他遇見了。隻不過跟他想的不太一樣。
“原來公主有人相伴,看來是陳某多心了。”
高岸猜測著,難道這人跟安瀾有關係,或者令安瀾時時出神的人就是他?
安瀾一笑,先是把身上的衣服又緊了緊,後又伸出靠近高岸的手,握上那隻溫暖寬厚的大手,高岸渾身一激靈,倒不是涼的,而是麻麻的,瞬間就失去知覺一般。
“有勞陳公子惦念,不會發生你擔心的事的。”握著的兩隻手舉起來,讓陳崇看的清楚明白,“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陳崇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怕安瀾不死心糾纏不休,可看到她這麼快移情別戀,心裏卻又為好兄弟不值了。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也值得掛念!卻不想想,他的兄弟都定親了,還不容許人家也尋人出嫁不成!
陳崇:“好,很好,公主果然果決,陳某佩服。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高岸用力握住那隻冰涼的手,不讓她有機會脫離,而安瀾也沒有那個意思。兩人默契的慢慢走進人流。
走了不知道多久,高岸突然笑道:“你贏了。”
“嗯?”安瀾不解。
高岸笑著:‘別的不敢說,我對自己這張臉還是有幾分自信的。剛剛沒給你丟人!’
“哈哈哈,是啊,確實好看。”安瀾肯定。知他誤會了,懶得解釋。
高岸抬著頭,左右無目的的亂瞟:“你願意天天看嗎?”
“什麼?”安瀾沒聽清。
“沒什麼。”高岸臉上燥熱,沒膽量再重複一遍,“走吧,看看這周都的夜景。”話雖不敢再說,兩隻溫暖的手卻再沒有鬆開,還悠然的隨著步子的節奏擺動起來。
兩人身後幾十步,一個黑色的身影駐足,石像一般,凝固在暄騰的人海中。
轉身,邁步,胡思亂想著。這樣很好,大家都很好。
這樣,我就可以放心了……
蕭安瀾,願你幸福。
次日,李征懷揣著皇帝的密旨,率領手下的五百人和另外三個營共計兩千人,於城外繞過京城向南方的永安王封地進發,除了有限的幾個知情人,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地。
睡夢之中,安瀾感覺有什麼東西遺失一般,想來想去不得解。此時,天光大亮。高岸昨晚便搬來他們客棧同住,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坐在床上發呆,昨晚劉儻派人來傳話,今天中午帶她進紀府。見了麵要說什麼呢,從幾歲開始幻想著這一天,想著見了他,是先哭還是先笑,是給他一個擁抱還是胸口一刀……直到真的就在眼前,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想好了嗎?”高岸沒敲門便自己進來了。
還好安瀾已裝扮齊整,一眼掃過去:“你想失去一隻手或是一隻腳,可以繼續這樣無理!”
高岸怏怏道:‘我以為經過昨晚,我已經有些不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