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他們進來的!”紀涵竟緊張的看了安瀾一眼。

得水納悶:‘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

紀涵:“現在不一樣,該改的規矩就要改改,明白了嗎!”

“嗯。”得水應著,心裏更不明白,什麼不一樣,不就是來個幾個客人嗎。竟為了他們改規矩,什麼人啊?

安瀾:“沒關係,陳崇是吧,我們都熟悉的很。那位方菲小姐,我也很想見見。”▒思▒兔▒在▒線▒閱▒讀▒

紀涵:“……”

安瀾:“放心,我有分寸。”

不是怕你惹事,是怕你見了方菲心裏不舒服啊。紀涵想著,沒把話說出來,說明白了,恐怕就更不舒服了。

方菲是代李征來感謝紀涵,怕有不便,便邀了陳崇陪同。兩人剛吃過早飯便一起來了。此時慢慢走在庭中的石板路上,陳崇不時說些軍中的趣聞給方菲聽。方菲披一身白色狐領大氅,隻露著小小的臉,巧笑倩兮。

走到書房前,便看到紀涵從另一端走來,身後跟著一位身著粉色衣裙,外罩粉嫩夾襖的少女,頭上挽著一個簡單的發髻,隻別了一根銀簪。麵上粉黛未施,尖俏的下巴,眼睛很大卻微微眯著,朝這二人看過來。

方菲忍不住打量對方,這個看上去粉嫩嫩嬌柔的一個少女,卻給她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陳崇看到這人,卻嗖的汗毛豎了起來,想都不想站到了方菲前麵。這一舉動一出,紀涵,方菲都詫異的看著他,陳崇也明白反應過激了,又退回去原本的位置,臉上卻尷尬的紅了起來。

“姑丈。”

“姨丈。”

二人行禮問好。

紀涵笑道:“好,好,今日天氣不錯,出來走動走動也好,方菲,可不要隻知藏在房中看書啊。”

“是,姑丈。”看向安瀾,“這位姑娘是……”

紀涵朝身後看去,還沒出聲,安瀾已搶先道:“我姓紀。”

紀涵看著她,陳崇也睜大眼看著她。卻見她微笑著,神情端莊自然,完全一副大家閨秀該有的儀容。

方菲隻看了一眼紀涵,沒有任何多餘的疑問便道:“紀小姐好,我叫方菲。”

安瀾笑著:“方小姐。”心裏對著方菲已有了不少好感。若是一般女子,大概就要囉嗦一句“是紀太傅的遠房侄女嗎”之類的廢話。紀涵無親無故是人盡皆知的,隻一個瞬間,便迅速的做出了正確的反應,不錯,不錯。對於聰明人,不論是敵是友,安瀾都尊重。

陳崇緊張的手心冒汗,唯恐安瀾說出什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目光緊盯著安瀾的嘴。方菲看向他:“表哥,你很熱?”

“沒有,沒有。”陳崇說著,摸了一把額頭,居然摸了一把汗水。

兩個姑娘都笑了起來。紀涵也笑道:“別站在外麵了,都來書房吧。”

紀涵一慣以茶待客,炭爐上燒了水,等水開的工夫,幾人聊了起來,方菲先低頭道:“方菲先謝過姑丈贈屋之恩。”

紀涵神情不自然:“他沒說清楚嗎?我不過是順水人情。”

方菲道:“不管怎樣,姑丈的大恩總是報不完的。”

“自家人,不必這麼客氣。”

方菲看了安瀾一眼:“紀小姐幾時來的?”

安瀾:“昨日。”

陳崇卻道:“紀小姐一人來的?”

安瀾:“當然不是,我一弱女子,怎好獨身上路。家裏帶了幾個人。”

陳崇:“不知那一位風姿不凡的公子,也算是紀小姐家裏的人?”

方菲看向他:“你們見過?”

安瀾:“當然不算,那一位是朋友。”

陳崇看了方菲一眼,又看向安瀾:“認識,不知算不算朋友。”

安瀾一笑“陳公子若當我是朋友,那就是吧。多日不見,我對陳公子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