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他在我麵前展示它,道:“在那裏找這個東西,再把這個放到那裏,明白麼?”一連說了幾遍,恐我無法理解兩個一樣的東西有什麼不同。
我細細看了,又叫了聲,果然啊。他要偷天換日,一旦成功,不管是真是假,都在蕭國手裏了。等到私下交易時,隻須一口咬定對方帶來假了來,再看起其表現,真假就該分辨出來了。這也是溫文雅不肯屈服的權宜之計。如果隻將對方的珠子拿來,對方可以說東西在蕭國境內丟失,反而倒打一耙。也影響日後合作。
他嘉許的摸摸我的羽毛,將珠子放入一個麻製的網袋裏,捆到我的腿上。我又叫了聲,瞥外麵夜已深重,撲啦啦飛了出去。
沿著腦中記憶的路線,我掠過許多民房,直到落在使館牆頭上。巡邏的士兵來來去去,外層的都是蕭國的,估計已經通好了氣。
展翅飛到中庭的大樹上,驚起了兩隻小鳥兒。燈已全黑,我仔細觀察他們的樓房,分辨著最大臥室的所在。人對於重要的東西,除了自己身邊,是放在哪都不放心的。
輕輕的飛,一小段一小段的,直到落在窗框上,窗子是緊鎖的,門也是。我飛下地來,開始搜尋能進去的孔洞。房子是蕭國的,我就不信他們這點內應都不做!
沿著粉壁牆根轉了圈,果然在柱子側邊發現一個小小的……
老鼠洞……
黑線,我把頭探進去,扒了一段,露個頭觀察裏麵情況。漆黑黑一片,從這個角度看到中間的圓桌,再前麵才是床。我緩緩的擠了進去,拖著網袋,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慢慢的,慢慢的……
繞過桌子,我潛到床邊。床上人背對著我,看樣子睡的很熟。東西會在哪裏呢?我想了想,輕輕的飛到床上,抓穩了木側。
他的衣服掛在床邊,我用嘴叼住,正想探看。突然發現不對,那衣衫料子……走近兩步,細看,又用臉擦了擦。
這人絕不是那個正牌使者,衣料的品質明顯比不上那人,估計是個跟班之類。他們怕意外發生,就換了房間。
我跳下床,看看四周沒驚動人,依舊跑到小洞那鑽了出去。
來到走廊上,我*
又來回走了兩步,我做好了準備,猛的展翅飛起,對那帳子下擺狠狠一扇。藍色光華頓時高高飛起,然後拋物線下落,叮的砸在地上,一路滾遠開去。
那人驀的翻身坐起,我猛的鑽入床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掠到床頭,一個翻身撲到枕邊。他急急下床去看東西,正背對著我。
一翅扇開那疊衣服,露出一個小盒子。一看就知是彈簧鎖,我用喙一挑一撥,開了。藍色珠子同時顯現,我一爪掠了,又翻到了床下。
腳步聲停頓一下,又走兩步,又停一下。那人顯然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盒子怎麼開的,珠子怎麼會到地上去。我沒空理他,把腳上那破網袋扒開,然後輕輕把珠子放進去,再用喙打了幾個小結,這才基本安心。
衣袂聲響,那人似乎彎下腰來。輕輕跳了兩步,我迅速躲到了櫃子後麵。然後小步小步的接近門窗。剛走到盡頭,突然有些呆楞。方才那些人進來檢查,出去時不但把門關緊了,把窗也關死了,我怎麼出去?
危險……
我沒辦法,隻得呆在櫃子後麵。聽著那人的衣袂聲,床鋪的咯吱聲,水注入茶杯聲。然後又聽見“來人”,然後又是一陣搜查。
任憑你怎麼搜也找不到櫃子後麵!
沒法子,隻好一直蹲了,當眾沖出去的話,誰認不出我是王爺家的鸚鵡?
折騰了一夜,本來天已要魚肚白,現在更是濛濛亮了起來。我聽得侍女進來,服侍那人更衣洗漱。侍女退走後,又有一人進來,兩人說了些簡單的話,就相繼出了房間。
沒人了,我微微探了頭出,卻見門和窗戶又該死的鎖上了。
從縫裏出來,抖了抖沾上灰塵的翅膀,舒展筋骨。我撲啦啦飛到了雕花門扇的上方,雙爪緊緊的扣著,就那麼等。
一直等到中午,我一粒米沒吃,頭昏眼花,還在堅持。突然門外遠遠有腳步聲傳來,還有男人談話聲。我聽聲音正是,腳步聲到門前停下,然後是金屬碰撞聲。
神經繃緊。
門吱呀開了,看著眼前的扇形縫隙擴大,我低頭就竄了出去。雙翅驀的展開,昂首直沖過庭院,掠進了樹梢。
99 暗裏作示
我頭也不回,恐多生事故,一路撞回王府。直到進了圍牆範圍,方鬆了口氣。
在棵樹上停下來,低頭看向腳上網袋。那幾個結實在明顯,恐怕不是一隻鳥能做的事。
低下頭叨住,死命拉扯了一陣。又換個角度撕扯,終於使那網袋再次告破。用右爪按住珠子,繼續啄左腿上的網袋,直到把它全部弄下來,擱在樹上用葉子擋住。
抬頭看看四周,無人。抓起那珠子,撲啦啦的飛向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