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知道搞浪漫不懂人間疾苦的江大少爺:“……”
許枝鶴越想越頭痛:“你這房子是租的吧,房東不會找你麻煩嗎?”
“額……”江珩揉了揉眉心。反正他也有意把這套房子的產權拿下,雖然小了點,畢竟在這裏也留下了不少他們的回憶。
想著,他起身過去抱她,從許枝鶴發尾上落下的水滴砸在她睡袍的領口,氤氳成了深色的一個點。
許枝鶴臉有點紅,低著頭小聲問他:“今晚做嗎?”
江珩輕笑了聲,抱緊她替她揉了揉腰:“你這腰不打算要了?”
許枝鶴鬆了口氣,逡即又感到尷尬:“等過陣子公司不忙了,我去健身吧。”
“是該鍛煉下。”江珩拉著她到床邊坐下,接過電吹風的插頭,替她吹頭發。
吹風機嗡嗡的聲音中,聽見他似自言自語的道:“我又不是第一次開葷的毛頭小子,如果你不想,我不會勉強你。再說咱倆是要結婚的,以後日子長著呢,每天能摟著你睡一個被窩我就很滿足了。”
許枝鶴沒回頭,靠在他懷裏,不知怎的,整個胸腔都發著酸酸澀澀的疼。
江珩替她吹完頭發,把吹風機擱在一邊,手指還握著她一捋發尾,愛不釋手的把玩著,許枝鶴把頭倚進他懷裏,雙手摟著他的腰,嘴唇貼著他的胸口,悶悶道:“好想退休啊。”
江珩揉著她的手頓了頓,在她頭頂調笑道:“許總這麼年輕就想退休了?是誰說要好好工作養我呢。”
“嗨,就是一時有感而發。”許枝鶴歎了口氣。她也知道剛戀愛就這麼粘著男朋友不太好,對方也許更想要私人空間,這樣透支激情早晚會冷淡下來,可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想跟他在一起的心情……
她對江珩的心思太重也藏得太小心翼翼,突然之間得償所願,反而患得患失起來。
她靠在江珩胸口,掰著手指給他比劃:“要是退休了,我每天早上可以陪你晨跑,周三健身,周六釣魚,晚上睡前還能聯機打打遊戲。”
江珩看她說得一本正經,也開玩笑的補充:“還有,接送孩子上學。一三你去,二四我去,周五咱倆一塊,帶上他去吃肯德基。”
許枝鶴埋在他懷裏笑得直不起腰:“現在小孩兒都不吃肯德基了。”
“那他想吃什麼就帶他去吃什麼好了。”江珩無所謂,他伸手摸了摸許枝鶴的臉,整個人看上去似乎特別的滿足,要是能這樣相守一輩子,對他來說,已是最好的結果。
所以,就算許聞舟那份合同目的太明顯,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他隻要犧牲一年的自由,就能換來他的枝枝,他的整個後半輩子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江珩信守承諾沒碰她,但親還是要親的。
許枝鶴被他吻得迷迷糊糊,有種一整晚都要這麼過去的錯覺,最後她困得都睜不開眼了,聽到他似乎在自己耳邊問了句:“你愛不愛我?”
許枝鶴迷迷糊糊的點了下頭,便聽到他孩子氣的笑出聲來,然後掰過她的下巴,又吻了上來。
早上也是被他叫起來的。
纏綿又黏糊的早安吻。
現在許枝鶴都忘了那些沒刷牙沒洗臉怎麼辦的憂愁,反正每次都會被他吻到呼吸不暢意識全無,根本顧不上在乎這些。
分開時,她才紅著熟透了的臉打了個嗬欠,又揉了揉眼睛。
江珩掀開被子起身,將放在床頭櫃上的合同遞給她:“我簽好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許枝鶴隨手翻到最後一頁的簽名,撐著瞌睡搖了搖頭:“昨天晚上你還沒看呢,怎麼這麼快就簽好了,不多考慮幾天嗎?”
“還要考慮什麼?合同經你手給我的,難道你還會坑我?”江珩笑著說。許聞舟特意讓許枝鶴把合同拿給他,不就是吃準了他不可能拒絕許枝鶴嗎。
他這樣一說,許枝鶴頓覺壓力山大。
她猶豫道:“你要是真不想去……”
“你在擔心什麼啊,”江珩按著她的腦袋,靠近她又親了下,“不就是給你爸打工嗎,反正我最近閑著也是閑著。”
許枝鶴訥訥的點了下頭:“那你在公司要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定要跟我說,別一個人悶著。”
江珩笑著揉她的脖子:“你還怕你爸給我穿小鞋啊?”
江珩昨晚幫她拿衣服的時候,順便把她洗手台上的護膚品和今天要穿的外套都拿過來了,許枝鶴看了眼,妥妥的直男審美,還好她膚色白不挑衣服,隨便穿穿也能過眼。